迟绪想要自己捧着矿泉水瓶,可水瓶就那么大一点,他柔软细腻的手心完全覆在了赵瑞怀的手背上。
赵瑞怀是个正在发烧的病人,身体很热,他看迟绪耷拉着眼角,脸颊粉粉的,小口小口吞咽着水,那原本有些干涩的唇瓣渐渐变得红润饱满起来,他就更热了,并且也想要喝点水。
“呃……”赵瑞怀走神的功夫,水从迟绪的嘴角冒了出来,流了好些在他的衬衫上,衣领和胸口都湿了一大片,紧紧的贴在了肌肤上,迟绪被冰的打了个冷颤,他紧闭着双眼,微微蹙着眉头,明明很纯净温和的一张面孔,此刻却流露出些许想把他抱在怀里狠狠欺负的稚嫩与脆弱。
赵瑞怀受到惊吓一般猛地站起身,他在床边不停的打转,用力的薅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把用发胶固定好的发型搞的乱七八糟,活像是被雷劈过一样。
五雷轰顶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传来房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
迟绪躺在床上,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慢吞吞的拱进了被子里。
……
由于昨天晚上的聚餐很多职员都喝醉了,第二天的集合时间定在上午十点。
今天的行程是要去大悲寺烧香,迟绪洗了个澡后换上了来时那套运动服,山顶风大,肯定比山下冷,迟绪本打算穿件外套,可昨天赵瑞怀落水,他把唯一的外套给出去了,因此只能穿着运动服出门。
赵瑞怀倒是知冷知热,他穿着厚实的米色毛衣,还在外面加了一件长至膝盖的黑色呢大衣。
迟绪本想去找他,顺便拿回外套,没想到这么巧在电梯里遇到他,便不好在提出让他特意返回房间取自己的外套了,“赵总,早啊。”
赵瑞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身姿挺拔,高冷的不看他,对他的问好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热脸贴了冷屁股,迟绪仍是面色如常,他客客气气的道,“谢谢赵总,昨天又麻烦您送我回房间了。”
“你以后,不能喝就少喝点,昨天晚上耽误了多少事。”
“对不起,我下回一定会注意的……”
因为赵瑞怀的冷淡态度,前往大悲寺的山路上,迟绪很有眼力价的没有同他走在一起,他反省自己的过错,独自一人走在队伍的尾端。
越往山上走,春风越刺骨,迟绪搓搓手心,低头揉了揉自己冰凉的脸。
一双粉色的运动鞋停在了他面前,迟绪抬眸,入目的是一张笑意盈盈的圆脸蛋,“迟秘书,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啊,冷不冷啊?”
迟绪看了一眼她臂弯上挂着粉色棒球服,“我不冷。”
杨梦笑起来,眼睛眯成一道窄窄弯弯的缝隙,她把棒球服塞到迟绪怀里,“穿着吧,生病了遭罪的是自己,我就是担心有人会冷,才特意多拿了一件衣服……其实我刚刚就想给你了,只是刚刚人多,怕你不好意思。”
她有一句话说的非常正确,生病了遭罪的是自己,迟绪最怕的就是生病,没人照顾,显得凄惨。
“谢谢……”
看迟绪穿上了那件颜色粉嫩的棒球服,杨梦笑的更加灿烂了,“还挺适合你的呀,你皮肤白,穿这种颜色特别好看。”
她夸赞的同时,顺势走在了迟绪身旁。
迟绪正好也有些话想要她说,“听宋秘书说你是华大毕业的?”
杨梦顿时滔滔不绝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说与迟绪听,“嗯嗯,在华大学的室内设计,原本我是想学服装设计的,不过我妈说毕业之后可能不好找工作,那时候我表姐正好在大和实习,她就和我妈说室内设计工作比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