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捏着那张刮刮乐纸，捏到纸皱巴巴的。
纸上的“男朋友”三个字好似显的格外的大。
捏到纸不能再皱，清欢的动作如按下暂停键，硬币刮涂层的动作停住，头也不抬，呼吸都停止了似的身体连起伏都没有。
只有她卷翘的长睫毛在慌张受到惊吓了似的颤抖。
像是憋了好多话想说又说不出。
满脸绯红。
心跳快要冲破嗓子眼了。
可是好像, 缺点什么呀。
傅一言等许久未等到清欢的反应，声音里不易察觉的紧张又向外透露出几分，“你沉默……我就当作你默许了？”
啊啊那怎么行。
清欢摇头。
傅一言舔了舔嘴唇，紧张的平常的气定神闲都消失, 呼吸也轻轻屏住。
傅一言的紧张情绪传染给了清欢, 清欢偷瞄他，发现他眼神好像暗淡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给了错误的信号, 她不是那个意思啊，这怎么办。
第一次被这样表白, 她没有经验怎么说出想要听的话啊, 放弃矜持吗, 那也太不矜持了。
清欢在心里面好想娇娇哥哥给她出主意。
余光看到保洁阿姨的身影, 她红着脸看电影院已散场的周围，小声说：“那个,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恰逢工作人员进来清场，提醒他们该离开。
清欢扶着会立起来的椅子站起身, 没敢看他, 低头说：“我们先出去吧。”
傅一言坐在外侧翘着二郎腿, 不动，直直的看着她。
他不动，清欢就走不出去。
清欢要从他翘起的腿上迈过去，忽然她手心被他勾住，变成十指相扣的牵手。
清欢想要缩回手，被他紧紧勾住。
傅一言直起身靠近，坐在椅子上仰头看她，“奖品这么帅，还这么优秀，先兑奖吧？”
清欢右手被他牵住，忽然左手捂住右耳，“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傅一言紧张到突然失笑，拽掉她捂耳朵的手，“许清欢，我在跟你告白呢，能不能先别骂我是王八？”
清欢下垂的视线左右飘，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哪里有告白呀，我都没听到……”
“……”
傅一言直到此时此刻才轻轻呼出屏住的呼吸。
“嗯，我的错。”
这部电影排片紧，前后放映的间隔时间压缩了，工作人员又催促二人。
傅一言没再挡着清欢，等清欢往前走，他跟在她身后起身。
清欢走在前，傅一言走在后，始终牵着手没放开，就好像清欢牵着傅一言。
傅一言散步似的看清欢的背影，小小的，头发松松的，腿不长，步子迈的很小，为了快点出场，步子变快如小跑似的。
脸红到耳廓都红了。
耳朵尖儿看着柔柔软软的。
马尾辫一颠一颠儿的，也柔柔软软的。
走出放映厅，看到入口处正有好多人进来，清欢发觉自己还牵着傅一言的手，忙想松开，又一次被他紧紧握住。
“傅一言，你先放开我呀。”
“不放。”
清欢小声嘀咕，“傅大王八。”
傅一言失笑，回头看她，“真行，第一次和女生告白，就被女生骂了两次王八蛋。”
清欢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