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快要死了,怕陈泉一个人在外吃苦受累。
在此之前陈父也不知道早已在十几年前就分手的前任恋人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孩子,然而就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的兄长,在他家中掀起了巨浪,吞没了原本和睦的家庭,让父母之间的关系逐渐破碎。
怎么可能会长得像……陈泉连陈父都不像,模子都是照着他亲妈一笔一划长出来的,又怎么可能会跟他像。
短暂的提示音响过两声后,很快就被接通了,陈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惊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父母的手机打不通,这边倒是接的快,陈溺暗哼一声,道:“你来过我住的公寓?”
陈泉似乎在忙着什么,说话语速挺急促的:“没有,我还在国外,你还有什么事?”
正于此时,杨贤用手拍了陈溺好些次,指向从他们不远处路过的一个女人:“看,快看。”
看什么?陈溺顺势瞥去一眼,只见那女人长着和刚刚他们在电梯里遇到的女人一模一样的脸,连衣着打扮都是相同的,陈溺和杨贤彻底停住了脚步,立在原地。
或许是在他们没留意时,她又因什么原因折返了一趟也说不定,这是陈溺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答案。
在两人的注视下,女人一步步走进了公寓的大楼中
陈溺举着电话,隔了许久才木然回答:“没了,挂了。”得到答案后,他也没有继续废话下去的欲望,这就准备把通话切断。
没想到陈泉的声音却骤然增大,呵停道:“先别挂!”他顿了顿,又恢复了先前的语气:“国内有没有出现过奇怪的视频?还有黑底红字的宣传页。”
这种事也没必要隐瞒,陈溺简短的给出回答:“有。”
陈泉又问了两个问题:“你也做噩梦了吧?梦到了什么?”
闻言,陈溺不耐的呛声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愉悦的笑声接连从手机中传来,彻底点燃了陈溺的怒火,又听陈泉闷声笑着说:“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抑郁、双向感情障碍和深度自恋,靠着父母所积累的财富与地位才能享受到现在的生活,像你这种人最怕的事不过就是——”
没等陈泉把话说完,陈溺就挂断了电话,阴沉着脸朝前走去,一时间也将刚刚看到的一幕抛到了脑后。
杨贤随口问了句:“怎么没听你说过还有个兄弟?”
陈溺不想提及有关陈泉的事,简单粗暴的用不友善的话将这个问题拒之门外:“没什么好说的,跟你也不熟。”
从来没将陈泉看作过是陈家的一份子,自然也不会同他人提起,‘没什么好说的、跟你也不熟’分别是两个独立的回答。
他这话一说出口就让杨贤黑了脸,接下来的一路也没再自讨没趣的去和陈溺搭话。
路上的车辆与行人丝毫未消减,红绿灯路口堵的尤为严重,信号灯在此时已经成为了摆设,每个人都是争分夺秒的在前行,谁也不肯退步等待,反而导致道路几乎被堵到水泄不通的局面。
没有选择开车是个正确的决定,也有驾驶员在半途中弃车步行,陈溺看到了有不少车停在路当中,车内空无一人,有些甚至连车门都没有关。
杨贤要去火车站,方向与陈溺要去的目的地相反,进了地铁站,两人分道扬镳,彼此很默契的连道别的话也没说。
陈溺毫不意外公共交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运作,毕竟这些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