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莳竖起大拇指,“厉害,崽。”
容白抖着耳朵,把野鸡放到他脚边,转身又蹿没影了,不一会儿,叼回来一只狍子。
小狼人下口不是很利索,野鸡狍子都没死透,尤其是野鸡,翅膀扑腾的跟电风扇扇叶似的。
为了配合野鸡,狍子也不停哀嚎。
可那毕竟是崽送给他的礼物,沈莳照单全收,一手狍子一手野鸡,跟在昂首挺胸的崽身后回家。
刚才还是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呢,现在就成了被山大王用两只聘礼娶回来的小媳妇,沈莳看着“山大王”的背影,忍不住勾起唇角。
午饭便是这两只聘礼,现在国丨家的枪丨支管理非常严格,没有猎丨枪的情况下,能吃到这么一顿野味太难了。
容易边啃边感叹,“儿砸,你昨晚吃了两只鹿腿,一条腊肉,四根玉米。今早吃了一锅大碴粥,十多根干肠,半缸酸黄瓜,这些本来是我留着过年的”
容白:“”
下午的容小白,是一杆狼形猎丨枪。
经历过昨晚,沈莳满以为山大王不敢来临幸他了。
他直接把灯熄了,他作息一向规律,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还真有些遭不住,沾上枕头便有了睡意。
半梦半醒间,被窝里钻进来一个小人儿。
沈莳无奈地把他揽到怀里,“打了一下午猎,不累吗?”
“还好,”不愧年纪小,精力旺盛,容白眼睛晶亮,“吃顿饭就补回来了。”
沈莳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啄了一口对方额头,“你在狼族的时候,每天都要这样出去捕猎么。”
“也不是,我们狼族隐藏在深山里,猛兽多,竞争也大”
关于狩猎的回忆不太美好,容白不打算给他讲这些,“沈小莳,你想去我长大的地方看看吗?”
顿了顿,他道:“顺便祭拜我的母亲。”
母亲的遗物他已经交给父亲了,作为被狼族拉黑的“败类”、“畜生”,容易进到狼族界内怕是要再回医院躺三个月,所以容白没告诉容易母亲埋骨的地方。
随着砍伐采矿和捕猎日渐猖獗,猛兽们对人类深恶痛绝,深恶痛绝之外,也有着同样深刻的恐惧。
尤其是面对有权有势的人类,他们包下一座山头轻而易举,谈笑间便能使动物失去家园。
这一点在三狼面对沈莳的态度上能看得出来,所以容白带沈莳回去倒不会有危险,顶多是讨人嫌罢了。
沈莳安静了片刻,突然笑了。
他把少年的脑袋按进胸口,“好。”
抱着热乎乎的小狼人,就像抱着个小火炉,从身到心都熨帖的要命,沈莳更困,准备搜肠刮肚找个故事,先把那家伙哄睡着了。
“崽,听过狼外婆嗯?”
刚刚张开嘴,他手臂被挣开,一张脸猛地凑了上来。
山大王的吻和他的人一样莽,嘴唇对上的同时,鼻子也没能幸免撞到一块,容白“哎呦”一声。
这还是崽第一次主动,沈莳心软的一塌糊涂,凑上去便要吻他。
“别,”容白躲过沈莳,“前两次都是你服务我,这次我来。”
即使在黑夜里,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沈莳也能猜到他是把下唇咬成什么样,才鼓起勇气说出来这句话的。
沈莳心都化了,瞬间不困了,笑着任对方笨拙啃噬。
容白啃了一会儿,觉得怎么亲都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