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懒懒躺在床上,“走了?”
江沉星:“你管得着?。”
“我倒是管不着你,”那人翻了个身,用手肘撑着床边,“可你点的包夜。”
包夜?江沉星瞬间脑补出秒一宿的场面,如果那样的话,他选择来一瓶百草枯。
“第一次见着挨操没够的,”江沉星转身,装出一副大方的样子摆摆手,“就当做慈善,照顾一下你生意吧。”
他把衣服搭在肩头,拧开门锁之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皱眉。
“你叫什么?”江沉星问。
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那人往浴室去清理身体了,隔了一会儿,他才听那人说:“这种问题我从不回答。”
江沉星被噎的哑口无言,气冲冲走出去,把门摔了个震天响。
“真当你是谁?多听你说一句话,老子都嫌耳朵脏!”
江沉星只觉得肺叶子都要气爆了,他进来之前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车随意停在路边,钥匙也没给泊车小弟,握在手里,捏的咯吱咯吱响。
何马利看到他表情,浇花的手一颤,一盆水全撒到发财树上了。
“江哥,”何马利迎上去,“这么快就走了,不再玩一会儿?”
听到“快”字,江沉星脚步一滞。
“白日宣淫,我回去就打电话举报你们这个破会所。”
何马利:“”
没等门童开门,江沉星自己推开门,何马利看着外面黑的透透的天色。
眼前的黑不是黑?
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江沉星最近迷上了一个酒吧,也不能说是迷上吧,总归生活无趣,得找个妞儿多的地方调剂。
他从盛世桃源出来之后,便叫了几个狐朋狗友过来,开酒划拳玩骰子,都是一杯一杯干,一套下来微微有些醉了。
这酒吧新开的,老板是个不缺钱的小开,酒和软饮比别的酒吧贵了两倍有余,但种类多不掺假,能过来消费的大多是人傻钱多的富二代。
因此某些自信长相不错,想走捷径让生活更舒适的姑娘,最近都在这边扎堆。江沉星眯着眼睛瞄了一圈,最后锁定下面散台上,一个长直发中分,穿着黑色抹胸裙的姑娘。
“相中了?”狐朋狗友顺着他的目光咂吧咂吧嘴,评价道:“质量不错,能打到八分,难度四星。”
难度星级是他们这个小圈子自己定的,最高五星,一星代表着一杯酒就能带走,四星大概需要套路,加不着痕迹的炫富,反反复复几次才行。
江沉星嗤了一句,“四星是对于你。”
狐朋狗友表示疑惑:“为什么?”
“你长得丑。”
“嘿!”朋友气结,“你怎么还带人身攻击呢”
江沉星没理会朋友的控诉,叫服务生过来,给姑娘和她同桌几位女孩点了几杯酒。
片刻后酒上去了,姑娘的同伴是一种,姑娘单独是一种,粉色的液体里流动着金沙,是店里最贵的招牌,“梦一样的你”。
姑娘同伴皆发出一阵嘘声,服务生指指这边,江沉星侧头看着乐队表演,姑娘笑笑没说话。
狐朋狗友小声说:“看,我说没那么好泡吧。”
服务生端着托盘回来了,转达了姑娘的谢意,江沉星点点头,像没事人似的又看了会表演,一首歌唱完了才走到姑娘那桌。
“没想到。”江沉星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
姑娘同伴笑着问:“什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