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右架着容白往山头走,饶是容白再单纯,也察觉到他好像卷入一个惊天大阴谋里了。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能发生的事,一路被架到山顶,没等发问,便被眼前的景象模糊了双眼。
山顶最高的地方,栽种着一颗一人半高的花树,大团大团红色的花朵盛放于枝叶之间,映红了树下捧花的人。
树左边是一方舞台,刚刚见过的司渺拿着麦克风,在音响旁试麦。舞台上的红地毯延伸到容白脚下,地毯两侧错落有致地摆了几十张椅子,此时坐满了人。
他们看到容白都站了起来。
容白擦了把眼睛,一个一个数过去,爸爸、沈父、沈母、沈爷爷、沈奶奶、星星哥、周晴、王富强、室长、刘浩、刘姨、刘姨儿子
盛仁自拍杆举得老高,边翘脚拍边嚷嚷:
“什么?你们说猛狼要停播?那不可能!”
“亲口说的?嗯,也对,度蜜月什么的确实得停播个把月。”
“语气伤心?你们可别逗我了,怎么可能伤心,开心都来不及呢,不信你们看。”
盛仁把摄像头转过来,给了容白一个大特写,“你看他像伤心的样儿吗?高兴的嘴都快咧开啦!”
容白终于被盛仁的调笑拉回思绪,摸了摸嘴角,好像确实有点疼。
“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容白讷讷地问陈小涛。
陈小涛手里拿着两个小东西,脚下放着两个旅行箱,指指花树下的人,“别问我,问他。”
容白再次抬头,男人原本严肃的表情,在和他视线相撞的刹那柔和的不像样子。
他捧着花一步一步走过来,随着他越来越近,容白心也跳的越来越快。
大概是上天眷顾,这天连风都柔和几分,男人走到他身前,单膝跪地。
他的声音一字不差落入容白耳朵里,“崽,你愿意嫁给我吗?”
容白心跳的不受控制,胡言乱语,“你、你不痒吗?”
沈莳面露疑惑。
“七、七年之痒。”
沈莳失笑,想张嘴否认。
“别、别说了!”
容白终于回过神来,啪地一声也跪在地上,“我愿意!”
沈莳眼角笑意更深,没想到这小家伙比上次还猴急。他勾勾手指,陈小涛把那两个小盒子递过来。
沈莳道:“别急,让我给你戴。”
容白慌忙伸出手,沈莳发现他中指本来戴着的戒指不在了,没说什么,只是把他的手轻轻握在手心。
“前三十年,我一直在人海里苦苦挣扎,直到上天把你赐给我,我才体味到什么是快乐。”
“这才七年,我还觉得不够呢,”沈莳把戒指牢牢套在容白无名指上,“我多希望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都可以无限延长,直到老、直到死
“直到来生来世,直到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