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随她了。
毕竟他已经看到萧纪凰了。
萧纪凰站在街的那头,握紧了手上的刀,眸子里蹭蹭地燃着小火花,盯着祁曜还略略扶在陈阿秀身上的手指。
可当祁曜转眸看向他时,萧纪凰以堪比换脸的速度将神情换成了满脸的仓皇,穿过茫茫的人海,看到祁曜的萧纪凰似乎又变得无比狂喜起来,连眼角挂着的泪珠都来不及拟去便一路连跑带跳地奔了过来。
“师父!”萧纪凰如乳燕投林,重重撞进了祁曜的怀里。
他抬起头,十六七岁的少年尚且只到祁曜眉心上,抬眼看你时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全是惶惶然的水光,他惶恐不安地说:“师父,我错了,我不该一个人跑出去……我以为我和师父走丢了,我好害怕。”
祁曜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还是很配合地抚慰似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师父不生我的气了,对吗?”萧纪凰怯怯地开口。
祁曜眼神淡漠,声线清冷一如既往,却是说:“不曾。”
得了师父的保证萧纪凰这才破涕为笑,羞涩涩地从祁曜怀里退出来。他脸上微微笑着,手指背向身后,轻轻捻了捻,还回味着适才环绕在腰间触摸到的那一抹柔软。
接着他偏了偏头,神色微动,好似才发现身旁一脸茫然的陈阿秀,他受了惊吓似地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刀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形迹可疑,窥伺我师徒二人!”
陈阿秀都被他这一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话说愣了。形迹可疑?这里最形迹可疑的人难道不是他吗?!还有窥伺,她分明是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
陈阿秀一反应过来,顿时怒火中烧,不待她开口,祁曜便抬起手掌,没用什么力气就把萧纪凰拔|出来的刀又轻轻松松压回了刀鞘里。
祁曜转身对陈阿秀说:“逆徒无状,见笑。”他声线还是淡淡的,背影挡住了萧纪凰,萧纪凰却从这两句话中品出了一点温言软语的味道,一时觉得这女人的存在更为刺眼了。
陈阿秀微眯起一双柳叶眼,一根毒针藏在指尖,若不是公子出手,她可不会留手,她可没弄错这人适才对她那明晃晃的杀意!
只是祁曜挡在中间,陈阿秀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残暴的一面,便抬袖轻挥,不动声色收回了针,柔柔弱弱道:“这位公子可是郎君徒儿?奴家好生害怕。”
害怕?
这绝壁不能行啊!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你日后的老公,不仅日后身份显赫,还器大活好…(bushi)
祁曜往旁撤一步,以姨父般慈爱的目光看着两个孩子说:“这位是爱徒,名唤萧纪,字子钟,虽行事鲁莽了些却是个直爽有责任心的男儿。”
“这位姑娘名号阿秀……”祁曜卡壳了一下,一时半会没想到怎么夸她。
人物面板上可只有一个大写加粗的嚣张跋扈。
陈阿秀倒是很配合地行了个礼,轻言细语说:“奴家本名吴颖,闺名唤作阿秀,郎君若是不介意,唤奴家阿秀便是。”她说这话时正两眼水汪汪地看着祁曜。
假作鲁莽的萧纪凰眼里飞快闪过一抹难辨的色彩。吴颖?阿秀?
他可只记得陈国有个公主,冠父姓以母名,最是娇惯得无法无天,名唤陈吴颖。
祁曜自然认为她这样矜持作态是头回见到萧纪凰有些紧张,心道,果然是官配,第一次见面就产生了火花,这对西皮他锁了。
而萧纪凰冷哼一声,耻笑道:“不知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