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5.国师和他的倒霉徒弟(五)


    半夜三更,几波人看着祁曜带着两个拖油瓶进了一家宅院里,为了不惊动他,院外的人都自以为隐秘地蹲在屋檐上守着。等天亮了,宅院里久久无声响,再往里仔细一瞧,里边竟早已人去楼空了!

    而截然相反的方向一位花甲老人带着两个梳髻童子和一个哑巴车夫骑着牛车施施然从城门出去了。

    “师父。”陈阿秀压着嗓子又紧张又兴奋地问祁曜:“我们这是逃出来了吗?我们离开陈国了吗?”

    “呵,不过刚出临南,想离开那还远着呢,我劝你现在就回去最好,免得一路上吃不了苦头还得连累师父。”萧纪凰十天如一日地怼她。

    “谁说我吃不了苦!你才吃不了苦!你全家都吃不了苦!!老古董!”

    陈阿秀自从知道了萧纪凰姓萧,极有可能就是萧朝遗孤,就没有一天停止过对他“老古董”“老顽固”的嘲讽。

    “大萧亡了!你还摆谱给谁看呢!”

    陈阿秀只以为萧纪凰是哪家皇戚的后代,虽然对他嘲讽max,总归还没上升到国家仇怨那个地步。

    而萧纪凰——

    嗯,他正失忆中呢。哪怕恨得牙痒痒当着祁曜的面也只能和陈阿秀拌拌嘴。

    祁曜一手拿着一卷古书,识念中飞快扫描分析着古文,正处理完毕,余光里就瞥到了身侧的小树林里几条黑影飞速闪过。

    “师父,那是什么啊?”陈阿秀朝树上一指,吸引了几人的视线。

    陈阿秀说的是一只停在树冠上的“鸦”,或称“鸦”也并非很贴切。它确实通体皆黑,却更像是一只涂黑了的大雁和鹰的结合。

    它长相古怪,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子一瞬不动地盯着缓缓驶来的牛车,在拂晓的日幕下更显得安静,诡异。

    哑巴车夫虽然哑但不聋,听到陈阿秀的喊声他也跟着看了过去,但只看了那东西一眼他便惊惶地嘴里哇哇叫着瑟缩地伏在了牛背上。

    牛没了指引,便茫茫然地停了下来。

    祁曜视线扫过诚惶诚恐的车夫,又停在了那只大鸟身上,他的扫描仪对焦这只鸟良久,宛若老年痴呆的主脑才有了点反应。

    【滴!获得重要线索,萧国信鸟“不啼”。】

    不啼的出处无人晓,却是萧国皇室贵族的象征,出生一刻便饲了皇室的血,又是跟着主子长大,今生也只认一个主。“不啼”不会啼叫,但它的发声古怪多变,经过训练甚至可以记下人类的话,以古怪的发声重述。

    可谓是相当可靠的传声筒。

    自然,有“不啼”停驻的地方当然就有萧国人,因而这只“不啼”是为谁而来也是不言而喻了。

    赶车的车夫不敢动,祁曜也不在意,他将握成卷的书简在手心轻叩,等了会,忽而又想起了身旁还紧张兮兮的陈阿秀,他侧头朝着满脸惴惴的陈阿秀安抚道,“无碍,不过一只牲畜。”

    陈阿秀瞠目结舌地问道:“师父,只是普通的牲畜,这车夫为何如此作态?”

    每年祭祀都会有“不啼”作为连接皇族和神界的信使出场,见“不啼”者必行伏首之礼,甚至祭祀当日,即便是天子也要行跪拜之礼。

    也因此这临南附近凡是受萧朝统治过哪怕是平民百姓,也不会不认识不啼鸟,只不过萧国一殁,再没有人见过“不啼”了。陈阿秀自幼养在陈国宫闱之内,不知这些志怪异兽也是情理之中。

    个中内情祁曜不便和她多加解释,祁曜便东挑西捡地和她说:“世间人当它神鸟,自然敬它几分。”

    全天下都要跪拜的鸟,可即使是在萧朝,顾卿云也可以对它置之不理,因为他是国师

-->>(第2/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