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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径那头的陈阿秀终于追上了华西骏。
小花园附近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华西骏来此处是为了去库房取物件,他刻意避开左右便是为了不惊动旁人,倒没料到还有尾巴会跟上他。他闪身,躲进了假山高处的遮掩中。
从梨花树后钻出的姑娘被满地的荆棘泥泞绊了个趔趄,她跌跌撞撞地误入,脸颊还白白净净,睁大的眼睛里奕奕闪着迷茫的光。好像有些茫然怎么走到了这里。
华西骏一时摸不准她是误入了,还是有意跟过来。正迟疑着,陈阿秀便喊起来了。
“华西骏!华西骏!你在这吗?”
见没有人答,她又自顾自得苦恼起来,左寻右找地喃喃自语道:“师父明明是说他来这里了的,难道是我来晚了没追上?”
华西骏心里好笑,见她确实没有恶意,便从假山后施施然走出来了,他说:“你在找我?”
“你当真在这,师父诚不欺我!”陈阿秀的眼睛一亮。
华西骏站在石壁上,他低头看着陈阿秀,忍不住逗弄她:“小子,你知不知道直呼其名是不礼貌的?”
见华西骏把她当男孩,陈阿秀索性混不吝道:“那你告诉我该叫你什么,叫大当家?”
华西骏嘴角弯了一下,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他说:“不如就叫我阳骠吧。”
“阳骠?我听师父说过,这是你的字。”陈阿秀道。华西骏见她老神在在的模样,没忍住,弯腰在陈阿秀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人小鬼大,不然你可也唤我一声大哥?”
大哥?陈阿秀撇撇嘴,心道只怕我敢喊你不敢当。
“你是特地来寻我?可是为何事?”
华西骏说到这个,陈阿秀才想起来正事,她将系于腰间的长佩解下来递给了华西骏。
“这是何意?”华西骏接过玉佩左右看了看,看出来了这玉是上好的羊脂玉,还看到了上边的月状的独特花纹,除此外一时半会也没看出个其他什么来。
“这是还礼,还你送的这把剑。”陈阿秀握着剑鞘摆了摆,她又道:“这个玉,挺值钱的,不过你可不能随便典当了,你若有急事就可以拿它去临南城门找城门校尉,那人会帮你解决麻烦。”
华西骏挑了挑眉头。她这样一说,华西骏就猜到了她身份定是不凡,他婉拒道:“剑不过随手相赠,比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这是你贴身……”
“不是,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信物。”陈阿秀急忙打断了他。开玩笑,姑娘的贴身玉佩怎么可能随便赠给男人,这不是污蔑她清白吗。
陈阿秀小声啐了他一口。
华西骏心下好笑,猜想她应当是哪家的小姐,衣食无忧,身份贵重,所以也不知道什么城门校尉,又岂是平常人能一见?
不过他也没有再拂了陈阿秀的好意,将玉佩收入袖袋中。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华西骏说。
“你可以叫我阿秀,师父也是这样叫我的。”
“阿秀?听起来像个小姑娘。”华西骏故意逗她。
陈阿秀翻了个白眼,心道我就是姑娘,什么像个姑娘。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陈阿秀看着四周杂草丛生,软鞋底踩在枯草上,心里有点发毛。总觉得这草丛里会有什么蛇啊鼠啊的会钻她脚上,她又抖了抖身子,把身上的落叶抖落。
华西骏顿了顿。笑道:“你还想看看其他好剑吗?”
“当然可以啊。”陈阿秀一边答,一边又觉得浑身有些发痒。
“伸手,我拉你上来。”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