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声音不解地问:“这是何必呢?我知道您最喜欢雾道仙君了,让他只对着您一个人,不好吗?”
“你知道你为何是个魔物吗?”
魔物问道:“为何?”
“因为魔物始终不是人,不能明白人世间复杂的情感。我若是真的跟你去了,先是辜负了师父对我的期望,若是我以后接着杀上仙界他便再也不会原谅我。”
魔物:“可是,您别无退路,这事情早晚会发生,您的身体就如同存放煞气的完美容器。到那一天,您可能会一无所有。”
曹故:“师父待我极好,我纵有私欲也不能将他完全据为己有,他生而磊落光明,心如月辉明镜,为守住他的一切,我愿付出所有。”
“唉,我也不知如何劝您,若是主人真的要去撞那堵南墙,我便等着。”
然后那魔物没有再发出声音,曹故想着,若是魔物所说是假的还好,要是是真的……
他牢牢抓着师父的手,至少此刻他与师父在一起。
曹阚突然问他:“听到了吗?”
曹故回神,仔细一听,远远传来丝竹之乐,是欢快的调,掀开一面皂纱,有一大群人越走越近,旁边的行人为他们让道,那一群人皆穿红衣,抬着一个轿板,板上有一大鼓,上面有一个人在舞蹈,长长的朱红水袖如同即将随风而去的飘带,转身带柔,挥袖则刚,似有刺破云霄之意,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离得更近了,那鼓面上的人才更清了些,舞蹈的人赤着白皙的足,面罩红色轻纱,红纱嵌金玉石,正是这种半掩半遮的色_欲,才更容易引起人心底的邪恶。
“很好看吗?”曹阚看到的是一大团黑影轰轰烈烈的朝他们奔来。
曹阚确实是很单纯的一句话,但曹故却一下想起了他双目失明,根本看不到,赶忙道:“也就一般般。”他突然想到,若是师父穿着一身红衣,在上面舞剑……
曹故突然感觉鼻子有点干燥,似乎上火了一般。
等那一大团人经过他们的时候,发现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群众,边追赶那个轿板边兴致勃勃的讨论。
群众a:“不知初云公子会邀谁上船,不知我会不会有这等荣幸。”
群众b:“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的样子,歪瓜裂枣,初云公子要选也应当选我!”
群众c:“开什么玩笑,初云公子自然是选我,我特地带了两匣子珠宝来见。”
众人望去群众c,他身穿豪奢的服饰,灯光照射下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身旁跟着两个彪悍男人,各捧一个匣子。
群众d:“不过是家里有点钱财,算得了什么?”
众人又把视线转到群众d,只见群众d穿着低调却又看得出面料极好的衣物,整个人也比群众c更有格调,旁边跟着好几名肃穆的黑衣人,的再一看他腰间玉牌,是皇家人士!群众又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免礼免礼”群众d挥挥袖,自信的接着去追赶初云公子的轿板。
群众大概确定今晚被邀的应当就是这个群众d了,却还有几分不甘心的心态,接着去追赶轿板。
“小故。”
曹故一愣,心里有种不好预感。
接着他听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
然后他们也成为了群众的一员。
追随着那轿板直到江边,一艘雅致的船停靠在江面。
一个女人走到人群面前,声音洪亮:“各位前来想必是想与初云公子一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