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铁门后甘甜的步子就更快了起来,手插羽绒服口袋,脸几乎全挡在帽子的狐狸毛下,只有眼睛能看到脚下的路,只管赶路下山。
现在是刚刚天黑不久,按冬天的季节特点来说,时间应该还很早。
怕后面有人追上来,什么守卫狼狗手电筒,那可就要变成出逃大片了。用她自己的身子倒是不慌,她有信心能对付一帮人顺利跑掉,但现在她这个身体的状况,那是肯定跑不掉的。
所以甘甜越走越急,后来就直接跑了起来。
跑到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经透黑,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继续走,脑子里盘算着去哪里。
原主在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亲人,她从小长在福利院,后来被一对夫妻收养,养母早逝,之后就跟着养父生活。养父是个没用的烂人渣,每天喝烂醉加烂赌,把家里能输的都输了,包括房子。
喝醉了会打原主,就差逼着她出去卖了。
原主在签了合同后,拿到五百万先给了养父,想用这钱和他彻底断绝关系。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种关系是不可能断掉的,养父会一直找她要钱,吸她身上的血。
这种烂狗血剧情,甘甜这样看电视看小说少的人都知道。
想到小说和电视剧,甘甜心里一咯噔,好像有点想起来为什么觉得原主身上的事情有点熟了,是不是哪本小说或者哪个电视剧里的?这么奇葩狗血的变美设定应该不是国产电视剧,更大的可能是小说。
因为想不起更多的东西,所以肯定不是她看过的小说,她很少看小说。
甘甜一边走一边想,空中又下起了雪,纷纷扬扬落下来,路灯散光的地方像飘着成片的鹅毛。
雪花落在帽子一圈的狐狸毛上,不一会就堆起了厚厚一层,黑毛覆上一层雪白。
手指蜷缩在羽绒服的口袋里聚着暖,实在想不起更多的,甘甜也就不想了。
服装场女工的工作被原主辞掉了,现在也没其他地方可去,想来想去,只能碰运气去找她的养父。需要碰运气是因为原主的养父为了躲债,经常换住的地方。她接受变美实验已经有两个月,就怕她养父又换了房子。
忍受着雪地的寒冷和脚腕渐酸的疲惫,甘甜按着记忆找去原主养父最后换的房子那。
约莫走了大半个小时,找到了那个贫民窟一样的居民区。密集的漆白粉小楼房,垃圾中转处脏乱不堪,被雪稍稍覆盖出了一点整齐。
甘甜缩着脑袋找到最隐蔽角落里的一栋小矮楼,上二楼站定敲门。
脚上的拖鞋已经湿了大半,冻得她直打哆嗦。这个身体真的什么苦都承受不了,确实最适合被放在最舒适得环境下养着。一点点辛苦就超负荷,也就做爱的时候承受力非常强了。
甘甜站在门外轻轻跺脚,掸掉身上的雪花,不时把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来放在嘴边呵气暖一暖。
这样等了一会,门从里面被打开,开门的是个稍显邋遢的老男人,头发油腻,胡茬凌乱,是原主的养父没错了,他还没搬走。
看到甘甜的时候,老男人微微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甘甜太冷了,懒得理他,直接跨开步子挤开他进门。到屋里脱掉拖鞋袜子,去暖气片边缩着身子烤了一会。
嘴唇被冻得发紫,暖气片驱走身上的寒气,她才觉得浑身舒服了很多。
很难得,老男人没有像以前一样对她恶语相向,反而坐在一边的小沙发墩上玩味地看着她。
甘甜目光无意地扫了他一眼,在他眼睛里看到别样意味的流连,她心里一阵犯恶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