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路定苦笑。
卫珈斟酌片刻,问:“其实我一直想问路叔叔你身体怎么样了,上次在研究所第一次见时感觉很严重,后来听那位议事会会长的形容好像情况还是不太好。到底是什么病?”
说话的同时她也不动声色地观察,但是表面看起来对方却不像得了什么大病,气色还挺不错,精神也很好。
闻言路定一怔,回过神笑了笑说:“身体积劳成疾,老毛病了。”
“不能痊愈吗?”
“年纪大了就难免会这样,一身病痛,但是很难根治。”
卫珈垂眸轻声道:“父亲一直不把身体问题放在心上,但是最后却事发突然。”说到这她抬眼看着面容温和的中年人笑了笑,“他是个反面例子,路叔叔一定要注意身体。”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
或许是那天亲耳听见的痛呼实在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以及出于关心,所以卫珈一直对这件事很留意,然而聊了好一会路定也只说别担心,没说到底是什么病,让她下意识觉得有些奇怪。
走前,路定站起身时没注意,袖口碰着玻璃杯,一声脆响,杯子落地后碎片四溅。
其中一片溅起来划过手指,路定吃痛,下意识手一缩。
“没事吧?”卫珈忙问。
“没事没事。”路定看一眼就把手放下了,手指自然弯曲,隐没在袖子里。
“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被小姑娘送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叹道,接着又笑着说,“珈珈,照顾好自己。”
卫珈点头笑道:“我会的,路叔叔你也是。”
直到上了车,路定才低着头看向自己左手食指上的伤口,里面正慢慢沁出血液,然而血液颜色却泛着不正常的黑。
他抬头,神色如常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