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娣思忖她在团里有耳报神,自己平时在团里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而且她有言在先,要自己事无巨细都要汇报。和崔老师去吃火锅的事情说不定也瞒不住,若是故意不说,叫她知道,必然又是一顿好训,稍稍迟疑了下,已被陈小姐察觉出异常,追问:“还有什么事没说?”
她只好老老实实回答:“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商场活动结束,和小崔老师吃了一顿火锅,然后回家给干爹过生日了。”
陈小姐声音陡然拔高:“和那个狗仔?!”
爱娣听她口气,也紧张起来,赶紧为自己辩解道:“怎么了?他说会介绍同行给我认识,并让他们把我写好一点。”
“他一进团我是不是就警告过你?别看他们记者老师的,本质都是狗仔,不入流的小杂志社而已,写得天花乱坠又有什么用,谁会去看!反倒是写坏能传播万里!万一走太近,被人抓住话柄乱写怎么办?对了,有没有又粗神经说错话?和他聊了些什么?”
她不敢全说,当然一顿火锅吃下来,也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多少,只记得啤酒似乎灌了两三瓶,因此支吾道:“好像唠叨了一些团里不开心的事情,和戴蒙之间的矛盾之类的,又说了进这一行纯粹是为了赚钱之类的话。”
“你是猪吗?说话都不带过一下脑子!你为什么就说不出想去伦敦特拉法加广场看鸽子,或是将来当联合国儿童大使去帮助非洲贫困儿童的那些高雅有水平一点的话?!”
对于这位经纪人陈小姐,爱娣又敬又怕,现在被她一狂训,想起对小崔老师所说的那些话来,不知道为什么,小心脏一阵乱跳,但又想起他所说的他家的那些丑事,心想应当不要紧吧。
陈小姐在电话那头继续对她说教:“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和人打交道,最忌交浅言深!你要是说错话做错事,和戴蒙的矛盾被他抖出去,到时对你们人气都有影响!”
沉默少许,才低声说:“应该不会吧。”
陈小姐咄咄逼人:“没有乱说话,那为什么他只请你吃火锅?你肯定是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认为有机可乘有利可图!他们这种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货色!你一开始就不该和他多话,言多必失懂不懂!还没红起来,就丑闻缠身,黑料一堆。所以我也一直和你说,将来向往这条路上发展,就要爱惜自己的羽毛!”
陈小姐借题发挥对她训话,且口气严厉,爱娣不敢顶嘴,只能低声应是,头一直发晕,不耐烦也有一点,很想把手机扔掉,但心里却知道知道陈小姐是为自己好。
自己能碰上陈小姐这样的经纪人,说是走狗屎运也不为过。
她刚入团那会儿,经纪人还不是陈小姐。团里女孩子们所属的公司是同一家,但因为人数众多,所以经纪人各不相同。有的是五六个人跟一个,少则一两个跟一个。
爱娣跟着的经纪人,姓赵名天启,和陈小姐是多年的朋友。其人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名字起的更是气势得不得了。赵天启对待自己带着的几个女孩子们也很亲切,并不像别的经纪人那样,想骂骂,想批批。他人亲切归亲切,但就是带不红手下团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也是到后来,爱娣才偶然得知,说此人除了女团经纪人这个工作外,背地里还另有一个副业,就是酒吧老板,不在团里的时候,就去酒吧组局,给自己手下或是相熟的女孩子们拉皮条。对于他这种人,江湖上一般称之为淫媒。
走上这条路的女孩子们,放弃学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