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而是男女皆宜,不是现今如此,而是古今如此。
勾践为了让夫差高兴,连夫差的屎都吃。妓女出卖她的身体,勾践出卖他的食道,性欲和食欲,都是人的基本欲望,凭什么分高低贵贱?
勾践,比妓女好多少?
所以李维多,她是不一样的。
张纯垂下长长的睫毛,微微笑了一下,言尽于此,不再说话。
……
茶水间背靠落地窗,从这里往下望,车流、橘灯,庸庸碌碌的行人,都是小小的点。
李维多拢了长发,站在盥洗台边洗杯子。水流哗哗地流过她的手指,咖啡的残渍旋转着流进下水道。
她把洗净的杯子放在一边,准备稍后拿回许尽忱办公室。
许尽忱没什么洁癖,但有点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但凡是他的东西和他想要的东西,都要放在眼皮子底下。
比如杯子
比如钱。
又比如她。
倒不是说她多重要,只是这个男人的习惯,从小莫名其妙。
盥洗台上的水龙头没关紧,滴滴答答流着小股水流。她站了片刻,忽然把刚收好的杯子重新摆开,又泡了一壶红茶,连着十几个小空杯子,一起用托盘端在手上。
有些公司开会,茶杯方向都有规定,许尽忱不讲形式,茶水还是要备的。
从这里到会议室,正好要经过警察占用的房间。空阔走廊,长长一排都是落地玻璃,阳光洒进来,剔透光晕,犹如水晶。
她一眼就看到那个男人。
他坐在所有人中间,一身浅茶色针织长衫,黑发微长。窗外天空高阔,屋檐漏着一丝丝日光,他修长身形被窗外光晕拉成剪影,模模糊糊,虚虚实实,风与云一起流转。
他有一只,非常漂亮的手。
即便背对着她,看不清脸,但一只手就已足够。有些过于漂亮的东西,无需去认识它的全貌,就像有些诗句,读半阙就能使你疼痛,就像冬日苇花落下,只要看一眼,已经让人神伤。
她很快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