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少爷这样的人来说,四舍五入这就等于原地结婚了啊啊啊啊啊!!小少爷的结婚礼服要什么款式?他的第一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他的第二个孩子上什么幼儿园???天啦噜,他终于无愧于上一代老管家的重托!!!
曹品不禁为自己的脑补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他一丝不苟地把所有东西记在小本子上,黑边眼镜冷酷又冷静,哪怕内心的“oh my god”已经突破天际,也要把大上海名管家风范发挥到底。
搬家、尼古丁贴片、指甲油、红酒,管家聘用合同……
等等,管家聘用合、合同?!
名管家风范没有了。
他张着嘴,手里的笔“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
这么偏远的地方实在很难叫到车,李维多足足叫了三次,第一次来的是一辆货箱型车,许尽忱秉持着富二代绝不将就的精神拒绝乘坐;第二次来的是一辆黑色起亚,许尽忱认为它底盘不稳易出事故,秉持着家产绝不能为他人继承的精神拒绝乘坐;第三次……
李维多直接把他拽上了车,并赶在他发飙之前转移话题:
“抱歉,许总,你百忙中带我散心,我还不小心睡着。”
没想到许尽忱没有接茬,也没有发火,只是看着她,又转头看向窗外。
李维多从镜子反光看见他舔了一下嘴唇,就给他递了一只水杯:
“我醒来没看见您。”
许尽忱:“我去平复一下心情。”
李维多:“……”平复心情?平复什么心情?大盘跌下2500点他还兴奋地笑了,能有什么事让大boss去平复心情?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发誓她只是本着一个助理的职责随口问了一句,但随后她就震惊地发现,狂帅酷拽的许霸总的脸,居然慢慢地、慢慢地……红了起来。
李维多:“……”
不是,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能把许尽忱的脸给气红了?
今天的许尽忱,有点不正常。
而且每当她朝窗户玻璃看,就能发现那个装作闭目养神的男人,视线是落在她身上的——虽然他又会很快把视线移开。
这么反反复复几次,她终于忍不住:
“许总?”
高冷地:“嗯?”
“您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
许尽忱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像是渴,又像是有小簇的火苗在他心里慢慢地烤——他在紧张。哪怕人生第一次去和人谈生死攸关的项目,他都没有这么紧张。
他想起,他亲吻她时的感觉。就像亲吻一朵棉花糖。
醒过来。
他对自己说。
醒过来,许尽忱,然后说出来。
反正,她又不会拒绝他。
她暗恋他那么久,怎么可能拒绝他?
这份肯定,不是因为自信,而是因为从他认识这个她开始,她就没有和他说过“不”。
当他生在巅峰,再无理取闹的要求,她也会去做;当他人在低谷,负债累累,焦躁至极时把杯子直接砸碎在她身上,她也只是重新给他换上热的咖啡。
那时他身无分文,所有人,甚至连父亲都从他生命中蒸发。
可她还在那里。
从始至终,只有她,仅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