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湖摇晃着手里的大羽毛,笑道,“这根羽毛名叫‘痒痒’,因为我那头不能随意脱别人衣服,还以为用不上几次呢。”
游戏里角色的衣服当然不是别的玩家想要扒就能扒得下来的了,因此明湖也只试用过没几次。
讲道理,“痒痒”的物品描述可是非常令人细思恐极的:【这是一种别出心裁的拷问道具,没人能抵挡得住它的折磨。在痒痒的帮助吓,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答案。】
虽说拷问和刑讯什么的用不到祁则宁身上,不过嘛……
明湖笑眯眯地走进祁则宁身旁,将羽毛往他身上戳了戳,洁白羽毛的一端顿时跟被激活了似的在祁则宁身上挠了两下。
祁则宁下意识地避了避,却被明湖按住了肩膀,“不是说愿赌服输吗?”
祁则宁只好绷紧身体,任由那折磨人的羽毛在自己的胸口上爬来爬去,好似拥有生命一般。
“祁家很大吗?”明湖边随意划拉着羽毛边问道。
“上下万余人。”
明湖拖长声音哦了一声,“那你想要当好家主,每日应该都很忙碌?”
祁则宁大半心神都集中在羽毛带来的怪异酥麻微痒之中,答话十分简短,“尚可。”
“那平常……家里有没有什么事情让你觉得特别开心的?”明湖随口闲聊似的问道。
“当有人陷入困境反复——!”祁则宁下意识地说到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微拧着眉闭上了嘴,半晌才抬起眼睛看着明湖道,“你这不是普通的羽毛。”
“很普通。”明湖矢口否认,“只是会让你说出心里话罢了。”
祁则宁忍了又忍,只觉得那又麻又痒的感觉几乎都要透过皮肤渗透到体内了,终于忍不住伸手想捉住明湖的手腕阻止她的肆无忌惮。
可明湖的反应更快,在祁则宁碰到自己之前,就已经笑嘻嘻地往回一收手,按着祁则宁另一边肩膀将他往后推去,一抬腿就跪坐在了青年的腰腹上,恶人先告状,“你赖皮。”
祁则宁修行这么多年,从来没和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顿时跟被烫着似的将手收了回来,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你……你先下来。”
明湖玩得正兴起,怎么可能下来。她漫不经心地用羽毛在祁则宁胸膛上腹挠来挠去,像在写字画画似的,“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当有人陷入困境反复……嗯?”
不想回答的祁则宁咬紧牙关,可唇舌就跟脱离了他掌控似的断断续续将答案吐露出来,“反复……失败,进退维谷之时,见他们痛苦挣扎,我……”
见到祁则宁额头都渗出了汗水,显然忍得极为辛苦,明湖体贴地伸手碰碰他的额头,笑着道,“你就觉得愉悦?”
祁则宁的喉咙里逸出一声模糊的低吼,像是忍耐到了极限的野兽。
“压抑本性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明湖怜爱地抚摸着祁则宁清冷的面孔,仿佛看见那双覆满白雪皑皑的眼眸里都烧起漫天火光来,压低了声音引诱他,“你也很强,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不如干脆和我一样……”
祁则宁的瞳仁往里缩了一下。
“……放纵欲望。”明湖暧昧地用指尖划过祁则宁耳廓,“反正,你们修真者,也是有欲望的吧?”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限接近于零,祁则宁已经能敏锐地察觉到明湖呼出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和那羽毛一样四处作乱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