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有何好看的,与寻常铺子没什么不同。”
见她面露失望,踟躇片刻,改口道:“你要看便随我一起去罢。”
市坊铺肆林立,柜坊也不止一家,长街两旁一字排开,少说也有四五十家。
赵四郎领着外甥女走了半晌,在一爿窄小店面前停下:“就是此处了。”
蔺知柔往里一张望,确实与一般店肆没什么不同,只不过靠墙放置的不是敞开的货架,而是带锁的高橱。
若不是方才见赵四郎神色有异,她才懒得走那么多路来瞧这个稀罕。
柜房里只有一个着白衣戴白纱帽的男子,年岁与赵四郎相当,一见他便上前作揖寒暄,显然很是熟稔。
赵四郎从袖子里拿出赵老翁给的竹牌:“劳驾王兄,与我取十匹大练,五十贯文,十匹绢,老规矩,记五匹。”
男子取钥匙开橱,一边随口问道:“四郎此次是往哪里去?”
赵四郎看了眼外甥女,犹豫道:“江宁……”
“这不是上个月才去过么?”那男子露出了然的神情,笑着拍拍他的肩,“老弟胆儿肥了,不怕你家那母大虫打上门去?”
“瞎说什么!”赵四郎心虚第朝门外看了眼,只见外甥女正全神贯注打量斜对面对面胡人铺子里的白猧子,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蔺知柔看似心不在焉,其实听得分明,她有个成年人的灵魂,自然听得懂言外之意。
她这四舅看似老实本分,竟也藏着秘密,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蔺知柔收回目光,看了眼装满货物的驴车,这一日还真是满载而归,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