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呢。”
这两个人,平日里一个死不要脸一个顽劣成性。本是惺惺相惜的两个,也不知怎么的,凑到一起就成了天敌。
多少年了,只要见面就吵,闹得狠的时候直接动手,要是真的放任不管,两个人能站在一处吵上三天三夜都不停止。
要是平日里,陆铭就随便他们怎么闹腾了,可是今日不同……
陆铭见他们吵得停不下来了,茶盏一放,手指微动中,两个金色的匕首现出,笔直的朝着他们两个人射出。
匕首锋利,泛着冰冷的厉光。
玄北和楚玉顿时变了脸,饶是公子随意扔出的东西,不带多少力道,也不是他们敢接的,两个人急急翻身躲避。
被赏了空中后空翻的两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八个字:“暂时休战,过后再战!”
于是,一个冷着脸,默默的跟在了公子身后,另一个则舔着脸凑了上前,赶紧回归正题,“公子果然料事如神,那边有动静了。”
昨天抓到的那两人,一个自称是街头卖画的落魄书生,一个说是帮富贵人家看门的杂役,都说自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为了银子才去街头散步宁家谣言。
玄北去查了查,发现确有其人,大体都说得通,可就是因为太过寻常,才让人心中起疑。
陆铭令楚玉带人将他们捆了,送到了西街后山上的一个小黑屋里,并故意留下了一丝蛛丝马迹,让人追查的时候能够找过去,却又不至于太明显。
果然,昨夜一更时分,有三个人摸着黑寻到了后山处,确定了那两个人就在小黑屋时,放了一把火,将屋子烧了起来。
“那两个人呢?”陆铭问。
“本来就没捆结实,大火烧起来时,那两个人就醒了,挣扎了跑出去后,将来人的面看了个正着,双方打了起来。”
想起昨晚的打斗,玄北好笑道:“公子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啊,狗咬狗,可热闹了,我和玄夜一直在树上蹲着,眼看着那三个人占了上风,最后关头我出了手,留了那叫周岩的人一命,不过那个李伯就没这么好运了,被对方一刀砍在了胸口,当场毙命,下手还真是狠。”
背后那人能隐藏多年,心思必然狠辣。那两个人应当就是埋伏在周围的眼线,如今被捕,那人担心有变,下手自然不会留情。
陆铭点了点头,问:“招供了多少?”
“那周岩本就是个狠人,这死路上走了一遭,这会儿早就把同伙恨上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玄北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这上面就是他知道的所有钉子的名单,只不过……他到底是个小角色,并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之人是谁。一直跟他接头的是城南乔家的书生乔东明,平日里事情也不多,就是让他帮忙传递个消息,偷运点东西出去。”
陆铭接过名单,初略看了一眼,又递了过去,起身行至右边的书桌旁,将桌上的宣纸向边上推了推,翻出两张空白的宣纸,换成左手,飞快的写了起来。
那字迹娟秀,收笔拉长,颇为飘逸,看上去就像是女儿家所写。
陆铭将宣纸拿出来看了一眼,带墨迹干了之后折叠起来,卷成一个细筒,递给玄北,吩咐道:“快马加鞭,将这两份信送出去,一封送往江陵府,交给宁楼;另一份,送到京城,交到谢公子手里。”
玄北一听谢公子这三个字,顿时精神一震,困惑道:“公子,这才多大点事情,怎么连京城的势力都动用了起来?”
“谋逆之罪,难道不算大事?”陆铭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