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卓玉岚很舒爽。
当时就是特别爽，特别特别爽。
姜瑞年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就好像手里的东西只是一份普通的文件一样，但卓玉岚却发现他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想要知道姜母到底是谁的证据其实很好找，当初姜母，也就是何朝云不愿意嫁给姜大帅，让妹妹替嫁的事情一查就知道，而虽然何朝云和何朝雨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可何朝云胳膊上有一个胎记，而何朝雨并没有。
那个胎记姜瑞年见过，姜母喜欢穿旗袍，到了夏天那旗袍是没有袖子的，那个胎记虽然不是太明显，可也能看出来。
所以这几张纸上的内容他信了大半，至于为什么这么明显的破绽姜母都不怕人发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有姜瑞年不知道而已，而也不会有人和他说这样的事情。
至于姜父当没看到……姜瑞年是相信的，姜父其实本性对女人渣得很，对他而言女人就是那么回事，要是奉献出自己的妻子能让他获得足够的好处，姜父也会毫不犹豫的。
他是坚定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的信仰者，即使有的时候姜瑞年都觉得姜父有些太没底线了。
姜瑞年毕竟跟在姜父身边历练了很久，即使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面上也依旧平静无波，没一会儿就放下手里的纸看向卓玉岚，“把这些东西给我，卓少爷是什么意思？这毕竟是我们姜家的家事，还容不得外人来插手，卓少爷也该知道多管闲事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才是。”
卓玉岚不可能好好的把这事情捅出来，必定是有所求或者有什么其他目的的。
“我刚才说了啊，就是同情姜夫人……啊，我说的不是现在这个冒牌货，而是真正的姜夫人而已，不明不白死了，最后却没有人给她讨个公道，儿子也成了仇人的儿子，姜夫人泉下有知，不知道该多伤心呢，毕竟她死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大概就是当时还小的姜少帅了吧？”卓玉岚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刀又一刀往姜瑞年胸口插。
姜瑞年不说话，只是看着笑得让他拳头痒痒的卓玉岚，而卓玉岚也淡定得很，丝毫不担心姜瑞年放在桌子上用来威胁的枪会走火。
没一会儿僵硬的气氛就被打破了——姜瑞秋和陆览终于过来了。
其实这时候距离姜瑞年上次看到姜瑞秋不过才过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而已，但姜瑞年却觉得自己都不认识姜瑞秋了。
漂亮的卷发现在像稻草一样，头发之间还有草屑，衣服还是离家时穿的那一身，不过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姜瑞年离得远远的都能闻到，脸上也脏兮兮的，活脱脱一个逃难少女的模样，旁边的陆览和陆览带来的随从比姜瑞秋只差不好。
姜瑞年忍不住扭头看向淡定喝茶的卓玉岚，按捺下心里关于姜母的事情，关心起姜瑞秋来。
他现在对姜瑞秋的感觉非常复杂，一方面这是自己从小疼爱到大，娇宠的妹妹，可另一方面这又是仇人的女儿，还是把自己当傻子耍的仇人。
“秋秋，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一看到姜瑞年，姜瑞秋顿时委屈地哭了出来。
她根本想不到卓玉岚会对她这么狠心，真的把她关在柴房好几天，除了吃喝什么都不给，也不让他们出门，最后没办法生理需求都是在柴房解决的，这让她觉得羞辱极了。
柴房里还有陆览和他随从在啊！
吃喝拉撒都在柴房里，姜瑞秋一个大姑娘怎么能接受的了。
她不明白，就算卓玉岚恨她娘差点害死了顾菀，可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她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