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
没脸。
据季斯远说，那天程放喝醉后，一开始还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躺着，本以为他快缓过来了，没想到这酒的后劲那么足，他和沈温说了几句话后，醉意却愈深，开始撒起了酒疯。
一会儿说是要回家，一会儿说是要陪季斯远通宵不醉不归，这倒是还没什么，你嘴上闹就闹吧。
可一到了后来，程放抱着身旁的沈温就不肯撒手了，还嚷嚷着要和沈温一起回家，沈温和季斯远是怎么扯都扯不开他，他两只手臂就跟粘在沈温腰上似的。
隔壁包厢的钱皓过来喊季斯远：“远哥，今天你可是大寿星啊，大伙都等着你切蛋糕呢，你倒是露个脸啊。”
钱皓没走进屋内，也就没看见程放黏着人的那副样子。
沈温：“今天你生日，你招待朋友去吧。”
人家过生日，把主角留在这也不是个事。
季斯远踢了踢程放：“时间不早了，沈温学姐，我先叫车送你回去，阿放他就先丢在这吧。”
程放醉是醉了，可也没昏睡过去，立马嘟囔：“我也要跟你一起走。”
“别闹。”
“我要，我要跟，沈温，一起回家。”
他缠着沈温不放，手劲又大，也是拿他没法子。
三个人折腾了不少劲，程放才肯在附近的酒店暂且住一晚。季斯远和沈温扶着程放这个身高一米八几走路都走不稳的人去开房，一路上引起了旁人带着点异样的目光。
沈温和季斯远的想法从没有那么统一过——尴尬，真尴尬。
程放虽然酒量好，但以前喝醉的次数也不算少，季斯远有经验，也不担心他会出事，把他往床上一扔就准备完事了。
沈温却看不下去了，先是给他盖好了被子，又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才走人。
……
季斯远提起那晚：“就你抱着你小学姐不肯放手那样，我都替你丢人。幸好当时包厢就咱们三个人了，没别人，不然你的形象往哪搁，以后还用不用混了啊。”
要不是他了解程放的人品和性格，他都要怀疑这人是在装醉了。
程放：“操。”
他妈还不如有别人在呢。
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不想在沈温面前丢脸。
季斯远挑了挑眉，不怀好意道：“哎，说起来，抱着你小学姐的手感怎么样啊？好不好？腰细不细？软不软？”
程放气急败坏：“你滚开。”
酒醉也醉了，人抱也抱了，脸也丢了，可他妈他就是一点都记不得当时的感觉了。
好像…还挺亏的。
高三三班。
黎梨问道：“温温，程放这几天怎么都没来找你啊？”
以前隔三岔五出现的人，自从放了个国庆回来，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人了。
沈温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到那晚的事，脸突然红了：“我不知道，可能没来学校吧。”
程放要是天天来学校报道，那才奇怪。
“噢，也是，不过你脸红什么？”
“有吗？”
沈温碰了碰自己的脸，好像是有些烫。
“有啊，好明显的。”
沈温正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有同学冲她喊道：“沈温，外面有人找你。”
她往教室外看了一眼，是宋诗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