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刑警队的路上,漏壶抱怨:“案子都破了,弄些纸上谈兵的事儿有意思吗?”
小李说:“哥,大队长不是说了吗,这是大案,局里要给咱们请功,案情报告是要往上呈送的,所以才会高标准严要求。”
大张为难:“可这怎么改?就那么点儿事儿,还能写出花来?”
小李嘿嘿一笑,说:“张哥,简单的事儿也能写得深入浅出,你比如说开头吧……”话刚说到此,叶斐把自己那份一页纸的报告塞到他手里,小李疑惑,问:“斐哥?”
“交给你了。”叶斐丢下四个字,人直接走了。
漏壶跟大张一看,立刻把自己的报告塞到小李手里,一个说:“小李呀,哥自打上学作文就没及格过,哥这报告也交给你啦。”一个说:“李呀,你文采好,哥也靠你了啊。回头请你吃饭啊。”
两人一块儿跑了,把个欲哭无泪的小李扔在走廊里。
叶斐离开警局后去商场溜了一圈,买了个新手机,又买了根水晶手链,刷的信用卡,带着这些东西回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万子惠正坐在客厅看电话,叶湉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从厨房出来,跟叶斐正撞了个对面。
叶湉惊讶地看着叶斐,拉起他的手腕跑到他卧室,关上门,转过身来嬉笑低声:“你干坏事儿去了吧?”
“什么?”叶斐疑惑。
叶湉的手指在叶斐上唇点了点:“别狡辩,牙印儿还这么新鲜呢!”
叶斐恍然,抹了把嘴唇,接着诡秘一笑:“先给哥保密啊。”
“当真有了?”叶湉惊讶。
叶斐点头,几分得意。
“她多大?多高?多重?在哪儿工作?干什么的?”叶湉的声儿逐渐高起来。
叶斐用手指抵着嘴唇“嘘”了声,朝门口瞟了眼,小声说:“才刚开始,等稳定了就带回来给你们看。”
叶湉兴奋地点头,按捺不住好奇,问:“漂亮吗?”
叶斐回想江然的种种,捏起一个草莓丢到嘴里,汁液凉爽香甜,其中的微微酸意扎得人四肢百骸舒爽无比。
他勾起唇角,满足地说:“是个小仙女。”
因为叶斐,江然晚上睡得很不踏实,日上三竿还赖在床上。手机响起来,江然把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到手机后抓进被窝里,看到那个沉寂多年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曾柔。她那位三年没有任何联系的生母。
江然身子颤了颤,迟疑了一阵,滑了接听键。
“然然,没把妈妈忘了吧?”曾柔的声音一如早年那般娇嫩甜美,低回婉转,不负甜歌公主的盛名。
江然淡淡说:“没忘。”
“妈妈想见见你。”曾柔说。
“有事吗?”江然问。
“然然。”曾柔的声音掺了一丝哽咽,低低地说,“妈妈想你了。”
那一瞬,武装好的外壳被击碎,鼻子发酸,江然抿紧了嘴唇,手指用力捏紧手机。
“你还住在那里吗?”曾柔问。
江然“嗯”了声。
“妈妈开车来接你,半小时左右就到了。”曾柔说。
挂了电话,江然坐起来,瞧着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