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到了实物许多福更在意的不是水而是木桶,天知道没有个装水的物件多不方便,从前随处都可以得到的塑料盆、金属盆想都甭想,现在最方便烹饪食物的地点是在水源旁边,要是想从河里将水运到巢穴内,甭管多少都是大工程。
对水的渴望大大增加,许多福却也不敢太接近河边,和她一样对水十分渴望的动物很多,有些个还十分危险,况且清澈的河流也不绝对的安全无害,有一回许多福远远看到一头喝水的像是鹿又长着长长的毛的动物被活生生拖进水里了,不一会血水涌出来把河流都染红了。
自那回以后,除非罕巴认定了那会是安全的,她绝对不靠近河边。就是这样,也还胆胆颤颤的,能快点离开绝不拖延。
甭说雪有多怕被族人知道她私下里和许多福接触了,许多福也怕南方部落的巫族人因此对她做点什么,虽然巫地位特殊这种可能性极小,但极小并不是没有,她太弱小了,甚至不如一个未成年的瞎眼的妖族小女孩强大,她的生命随时都在受到威胁。为了好好的活下来,许多福不得不想得更多。
许多福没有跟罕巴解释这桶水哪里来的,这根本解释不了,罕巴也没有要问的意思。他和敖表现出了对木桶极强的好奇,等将桶里的水浇到当归田里,罕巴兴冲冲的就从河里提了一桶水到巢里,从头到尾小心爱护木桶。
敖对待木桶也小心翼翼的,当木桶里没有装水的时候,还自己爬到里面去蹲了很久。直到被罕巴发现,将她扯出来丢到一边才算完。
其实巫族应该是有装水的工具的,可以用巢液烧制一个嘛!可能很难,但绝不是没办法实现,不过罕巴、敖加她自己在内,没一个人有这个本事,而新芽已经好久没有上线了。
“吃”
敖掰了一个一块烤熟的果果给许多福,却发现许多福没有接,奇怪的歪着脑袋。
要不是敖眼睛闭着的,许多福就要以为她能看得到了,可天下哪有闭着眼睛就能看世界的生物呢?关于敖的眼睛,罕巴捉着她来掰开看过,里头一片白茫茫的似天生发育不完全,敖发了火,罕巴后来就不干这样的事情了,当天还破天荒的分了一块肉给敖。
要知道平时罕巴是绝对不会给敖分肉的,不管他打到了多少猎物,绝不会有敖的一份。肉毕竟是罕巴猎来的,许多福非常有分寸,不会在罕巴不乐意的情况下给敖,而敖似乎吃果果也成,好歹是凑合着将她的伤养得七七八八了。
敖很聪明,还学会了说简单的字眼。
许多福盯着敖的手,往日里打水不便,见她一双小脏爪子也就忍了,安慰自己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现在当然是猛给她搓小手。将她手里的果果搁到一边,顺便用布给她擦脸擦身子。
罕巴在一边瞪眼:“许巫,不用布给她洗,我直接将她丢河里涮一涮。”
布是许多福教会罕巴的词汇,来源于她裁掉的那件白大褂。敖从动物进化为妖,懵懵懂懂的还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遮挡自己的身体?敖是没有穿衣物的,幸而她头发足够长,也足够脏,啥都挡住了,再说她也实在还小。
许多福却不能让她光裸着,只能将白大褂裁剪了,拼拼凑凑给敖做了两件衣服,缝合是用的针树上的刺绑着细又有韧劲的草,还有一小块布剩下来了,她用来洗脸。
布是崦嵫大陆没有的东西,在罕巴眼里是很珍贵的,他平日里碰也不碰这块布,而敖在他眼里肯定是不配用布来清洗身体的。
敖任许多福给她擦拭,平日里她虽然有些桀骜但也不曾伤到许多福,且那两件白大褂改的衣服她也乖乖的穿着,没弄破一点。那白大褂比她自给儿还干净,要不是她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