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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江勖被余思远推得踉跄了后几步,摇晃着站稳,一见是他,横眉怒道:“又关了你什么事,滚一边去,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余思远给江叡正了正被扯歪斜的衣襟,难得一本正经地说:“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你不敬兄长,在佛门清净地出言不逊,外人尚且都要看不过去,有不平事,出不平言,有什么不对?”

    江勖还要上前,这会儿沈昭愿和齐世澜倒是机敏,忙快步挡在他面前。江勖本是一时激愤而来,没有带足够的人手,这会儿见自己占不了便宜,只恨恨地拿手指点了点江叡,翻身上马走了。

    弦合远远看着这来去如风的江勖,心想,原先他就是没什么心眼的主儿,即便上一世与江叡缠斗数年,出头露脸的是他,可实际在背后坐镇绸缪的却是他的母亲袁夫人。

    说起袁夫人,那真堪称是女中诸葛了……弦合想起前世种种,颇有些感慨。

    江叡理好衣衫,反身看向余思远,蹙眉:“你的伤还没好,出来做什么?”

    余思远道:“我这伤本就是看着凶险,没什么大碍。天天躺在床上,闷也闷坏了。”他眼珠一转,“不如你请我出去喝酒吧,我这几日滴酒未沾,真是快憋坏了。”

    “胡说,你伤口未愈,怎能饮酒?”江叡想都不想就断然拒绝。他余光瞟到弦合,枯木空枝下双手合于襟前,站得笔直。话音一转:“不如我请你去庖丁阁吃饭。”

    庖丁阁是陵州城中数一数二的顶级酒楼,后苑有温泉眼,常年热气蒸腾,别处仍是枯黄荒凉,这里已是一片春日盛景。草木蓊郁,亭亭如盖。另有庭花初绽,斑斓如锦。

    小二规矩地站在一边,等着他们三人报菜名。

    余思远笑道:“真是让临羡破费了……杏仁佛手,金丝酥雀,干炒鱼丝,山海兜……”一直报了二十几个菜名,各种花式,听得人耳晕。

    弦合盯着她哥看,很是纳闷,他是怎么做到一边说不好意思,一边把各种贵到离谱的菜全点上来。

    江叡神色很是平静,好像这流水的银子一会儿不是从他腰包里掏一样,抬手给两人斟了一杯茶。

    此处云台上有棚顶,但四面敞开,能欣赏到院中草木花树的旖旎景致。风刮过,也因掠过弥散的热雾而变得不那么凉涔。

    小二将菜单收起,又问:“三位要喝什么酒?小店有九年的花雕……”

    余思远刚抬起手,江叡忙说:“我们不喝酒,你去上菜吧。”余思远悻悻然将手收回来。

    “不喝酒,再好的菜吃起来总欠些味道……”

    江叡抬眼看了看他,神色一下子端凝起来,道:“我查出刺客的来历了。”

    周围泉水汩汩而流,其声汀淙,犹如素手奏出的仙乐。周遭尽是宾客的欢笑声,诗酒不辍,雅致横溢,唯独他们这一桌,气氛骤然冷滞下来。

    余思远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情,问:“是哪一方?”

    “袖箭上刻着北越的图章,而那一日在侯府当差的戍卫中有籍贯是越州的,我让巡检司将人带走,严刑拷打,他供出了摩珂。”

    弦合的脑子飞速运转,山越人自许多年前内部分崩,裂为南越和北越,北越的首领是摩珂,而南越的首领却是汉人杨曦。

    既要刺杀江叡,又怎会用带有图章的袖箭?

    果然,余思远的想法与弦合一致,将茶瓯放下,道:“那就是南越。”

    “杨曦此人与摩珂不同,他处事阴险,暗招颇多,是极难对付的。”

    江叡道:“我最担心的是杨曦冒名摩珂来刺杀我,仅仅是他兴之所起,还是知道了我的行军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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