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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面对镜头说的。
背地里没讲的是什么,应逍心知肚明。因李明亮快速升一职后找过他,大意是感谢提醒之类的场面话,估计还有拉拢的意思,应逍心头冷笑不已。
他提醒对方别搞官场政-治,但也没教他落井下石啊!
李明亮这人看着本事不大,审时度势的本领却不赖,可惜用错了地方。
瞅着报纸上见义勇为的自己和李明亮大义灭上级的新闻并列在热搜,应逍擦拭着湿淋淋的短发不知作何感想,直到背后传来清亮一声问询——
“这是我的新年礼物么?!”
那瓶小众的南x路香水像终于找到主人,静静躺在女孩青白色的手心上。
与此同时,宋卿好也看见了新闻。
在大家都只见那人英姿勃发的俊逸身影时,她看见的却是采访视频上,男子左胳膊处的纱布。
纱布已经不厚了,但伤口估计还没恢复完全,需要擦药,所以还有一小块白纱缠在上面盖住渐渐愈合的窟窿。
她陡然醍醐灌顶,将分手那夜应逍的反常联系起来,已经不难猜出事情走向。他的确出事了,但不想她担心,所以没回家。
无怪乎秦子月老用一种你是不是作死的眼神将她凌迟。
于是在悔愧交加的情绪下,“对不起,我错了”类似这些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讲的低三下四话,在宋卿好心头绕了又绕,不断刷起存在来,吼着嚷着亟待出闸。
等她稍微找回点理智,人已经站在警员宿舍楼下。
并非没迟疑,毕竟名义上两人已经分手……
但普希金写过一句情话,她喜欢很久了——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但思索之后,我还是想这么说。
像极了此刻宋卿好的心情。
朝你奔跑时,我来不及思索。但思索之后,我还是这么做了。
于是,
“应逍,应逍!”
她上到十三层,平生第一次豁出去,拍着门疯狂叫。
门终于开,那人擦着懒干的头发,隔着两个月的陌生和极力抗拒的一丁点思念,不言不语看着她。
“我们重头再来好不好。”
乍泄的春光中,有人似曾这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