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假装只是偶然经过火锅店,并不认识宋卿好,当下默默记录着案情发生的经过结果,腹中打稿地想,这句该怎么用正经且官方的语言写进去。
“公了还是私了。”
记录完毕,任意抬头问,“公了就各自去医院验伤,报告出了送过来,我们调录像定责,该赔的赔该告的告。不过手机得二十小时开机,方便我们随时传唤。”
谁特么愿意成天来局子里做客,还二十四小时开机?几个男人异口同声私了。
在火锅店时,宋卿好作恶完毕任意就赶到了,以至于她没怎么受欺负,于是也没在赔钱了事这个选项上多纠结,只一双眼睛在四周咕噜转了好几圈。
事情解决完毕,任意打算送她回家,出门的时候终于大发慈悲讲:“别看了,他请假不在。”
否则今晚也轮不到他出这头。
不过想来逍哥对这宋千金应该有几分情意?人都走了,机场来个电话要任意下班去一趟,“别多话,说你自己的主意。”
既然铁了心要分手,没必要吊人家胃口。
不过,铁了心要分手,还管她死活干啥?
任意迷茫了,这就是能把人弄精神分裂的爱情吗,好可怕。
殊不知这番作为落在宋卿好眼里就是逃避。为了逃避还特意请假休息,她究竟多如狼似虎多可怕?宋卿好不由扯下唇,先前残留的一点期待统统没了。
“家里司机来接,就不再劳烦任警官。”
红艳艳旗帜下,宋卿好疏离地婉拒,一瞬间的陌生感令任意微怔,“真没问题?”
“你该担心的是你们家逍哥吧?”宋卿好秀容微敛,语气似真似假说了些什么。
后半句,任意怀疑自己没听清,刚想要问,她已经轻飘飘离开,留任意在晚风中凌乱。
京都。
应逍下了飞机就匆匆赶往国际出入境,席文和应扶苏已经提前在那里,关口还围了其他并不认识的人。
席文先发现应逍,叫了一声“逍哥”。应扶苏回头,全程紧绷的神色顿时松懈了些,似等来主心骨。
“哥……”她不知道多久没说话了,嗓子明显很干。
应逍捏捏她的肩头,随机吩咐席文将人带去旁边的座椅休息,“这儿我守着。”
r国首都天气不太好,起飞来京时遇到点波折,足足晚了一个多小时。寻常时候的一小时微不足道,可等在厕所外的一小时就足以致命了。
对应扶苏来讲,这就是“等在厕所外”的一小时。
现场人多口杂,等语音播报飞机终于落地,应逍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提前进关。约莫半小时后他再出来,手上多了个小盒子,径直捧给座椅上的女孩。然而应扶苏双手只在腿上来来回回地磨蹭,仿佛不知怎么接。
“都在……里面了吗?”
她问了个看起来很傻的问题,席文觉得好笑,条件反射多嘴:“咋地,r国的火葬场还时兴分开烧?”
被应逍狠狠剜一眼,他的嘴巴才自动上锁,退避三米远。
良久,
“我现在、该怎么办?需要买墓地吗?还是先刻个碑,或者上哪儿弄张照片……”
“扶苏,”应逍见她语无伦次,定定出声打断:“终身监-禁什么概念知道么?念书时你在家里关个周末都觉得难熬,更何况一辈子画地为牢。这样的结果,对叔叔而言或许是解脱。”
她紧紧手心,点头站起,尽量让自己看过去像个成熟的大人:“我知道,早有心理准备。就是没料理过这些事情毫无头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