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时和宋卿好还是被拖到了傍晚才出发回虞城。
他两来之前没打招呼,算暗访,就想看看古佛的真实情况心里有个数,县局的在场估计会解释不停影响工作。
可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两人在取车的时候被碰个正着。
宋卿好觉得冤枉,因为和夏之时同行,她也被迫听了一下午检讨,完了还约晚饭。
夏之时应该看出她有点不耐,及时拒绝,但一行人还是十八相送到县口。
“呼。”她上车就松口气。
引擎启动声中,夏之时活跃气氛,“草包归草包,认错态度还是诚恳的。”
宋卿好下意识看他一眼,“和那些没关系,我只是与官腔重的人打交道觉得压抑,有点难受。”
三年前,为了宋不为的案子她三番五次往检察院跑,体验不少。
“怎么听着像在提醒我。”他留给陌生者的印象也一板一眼地,讲话方方正正。
宋卿好不和他拐弯抹角,“唔。刚开始是挺不招人待见的。后来,没辙,谁叫你是衣食父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夏之时有意控制车速,天越晚视线越不清,没料后方一辆保时捷越野估计嫌他太慢,竟闪灯要在弯道超车,活生生将夏之时逼到马路牙子,差点翻沟里。
宋卿好想起从前自己开车也这么肆意没章法,被应逍数落过不知多少次。
那时她不懂,加上底子厚、年轻气盛,还狡辩:“我当然有把握才去超的。你吐槽我车技不行,我证明给你看也错了?”
应逍表情就会特别抓狂,按捺着将她从驾驶位上踢走的冲动。
现在被别,夏之时猛踩刹车,宋卿好惊魂定下后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穿越回二十岁那年,将嘴硬的自己捶个半死。
“靠!”她猛感慨一声。
以为结束了,没想缓冲时间就几秒,车身紧接着受到另股冲击传来惊天巨响,震得挡风玻璃都开裂。
保时捷弯道超车,对向来车见躲避不及,直打方向盘冲他们过来。所幸双方主副驾驶都绑了安全带,没损伤,就两车头差不多都报废了,保时捷则完好无损飞驰离去。
“大哥,对不起大哥。”
对方车主先来道歉,点头哈腰递烟,“刚刚那情况,出事故没跑儿了,我琢磨着保时捷咱撞不起,只好冲您来了……”
于是宋卿好便听那向来温文尔雅的男子忽一句:“艹。”
果然,不论读国内外名著还是读脑残小说长大的孩子,逼急了都只会一句国骂。宋卿好觉得画风有些搞笑,就那么劫后余生地笑出声,“看来今儿注定离不开了。”
她耸肩摊手,“不如回去吃顿免费餐?”
不回去也得回去,保险公司拍完照后,还得和县区域的交警打交道,等调监控录像以及办完各种手续,怎么也得明天,她总不好把夏之时一人扔在这儿。
县局的公车很快来将他两迎回去。不过夏之时基本不喝酒,饭局结束很快,而后他和宋卿好被安排在县上一家卫生条件较好的宾馆。
被前台引上楼后,看着两张床、一间房,夏之时蹙眉对前台讲,“可能表达有误,我们需要的是两个单间。”
前台语气抱歉:“先生,我们规模不大,目前就这一间房了。”
神他妈的一间房定律。
夏之时眉头越见深,摸出手机就要把那局里几个人叫回来,倒是宋卿好姿态大方阻止,“别折腾了,没露营过?”
她业余时间加入了骑行队,走过一次国道,男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