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兰把床头柜里的东西都归拢在一起放在来住院的时候带的那个布袋里,跟着鱼筱筱一起出门。
鱼筱筱问她:“怎么还把这些衣裳带上了?”
肖剑兰道:“把这些东西放在病房里我不放心。今天早上咱们来的时候我那个柜子被翻过了,虽然里面没多少东西,但我还是觉得膈应。”来到南方生活了二十多年,可肖剑兰在有些时候说话还是带着点东北口音的,余潇潇常年跟着她在一起,多少也会说那么两句。
鱼筱筱面露嫌弃,她对肖剑兰道:“是病房里的那个男的翻的?”
“嗯,除了他还会是谁?就这样了他奶奶还在为他辩解呢,说什么他们买的东西多不够放,看看我的柜子能不能放东西,我呸。”肖剑兰说起这个就生气。
“哦,刚刚我去打饭的时候那个男的也追着我出去了,说什么他家是市里的,全家就他一根独苗,还有两套房子什么的,让我嫁给他。”
肖剑兰顿时紧张了:“你答应了没?”
这年头城乡差距大,多少姑娘以嫁到城里来为荣,潇潇她最好的朋友就嫁到了市里,当时聘礼就给了三转一响,村里人谁不羡慕那姑娘好命啊。当时余潇潇就表示过羡慕。鱼筱筱不知道早上的事儿,肖剑兰就怕鱼筱筱一个头脑发热就答应了。毕竟黄家宝家撇去黄家宝自身素质不提,他家的条件确实是不错的。
“没有。”
余潇潇从来不在肖剑兰面前说谎,因此鱼筱筱说的话肖剑兰也不会怀疑:“那就好那就好,那个后生心术不正,你要是真的嫁过去,怕是要受苦。”两人走了几步,肖剑兰又问鱼筱筱:“你也不去读书了,妈身体也好多了,之前说给你相亲的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潇潇,你告诉妈妈,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的?”
鱼筱筱咳嗽一声:“妈,这个事情还早呢,咱们以后再说好吧?”
肖剑兰听鱼筱筱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了,她觉得她要是再多说下去,她女儿该不想理她了。
鱼筱筱见肖剑兰不再提这个事情了,也松了一大口气。
两人去了一趟宾馆把东西放下,肖剑兰特地在宾馆门口的小报刊亭上买了一盒针线一把剪刀,到了楼上,她把她的裤衩拿出来,再从一件旧衣服上面剪下来一块四四方方的布往裤衩上面逢,缝得只剩下一个口子的时候她把今天早上去卖海鲜的钱拿了出来,留出五百快。剩下的钱都放到她刚刚缝在裤衩子上的那个口袋里,然后收口。
缝好后她在鱼筱筱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去了厕所,把那条裤衩穿上了:“一会儿咱们去租了房,在去办张存折吧,把这些钱都存在存折里。”
鱼筱筱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哦,好的。”
肖剑兰没看鱼筱筱,飞快地整理床铺,整理好后递给鱼筱筱两百块钱,鱼筱筱迷迷糊糊的就接了,肖剑兰把剩下的三百块放到手帕里包好装在裤兜里:“一会儿咱们再上百货大楼给你买两件衣裳。我看城里的小姑娘都爱穿碎花的裙子,到时候给你也买一条。你皮肤白,咱们买黄色的,到时候再买一双白色的胶皮凉鞋,穿上肯定美。”
肖剑兰沉醉在打扮鱼筱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然而鱼筱筱却在她的描述中打了个寒颤,黄色小碎花裙子什么都那都好说,她长得这么好看披上一个麻袋都好看,可是白色的胶皮凉鞋是什么玩意儿?
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满脑子都是吃,根本就没观察过那是个什么鞋子啊。
肖剑兰说到做到,出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百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