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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座位不对劲。
太宰治坐在中间,父子二人分别坐在两旁。
“不饿?” 见两个人都不动筷子,她反问道。
两道目光交错了一下,一齐又移到了摆在桌子上的菜样上面。
哇,超傻。
完全没有一点当事人造成了这幅局面的意识。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三个人的饭桌沉默极了——只要剔除唯一的女性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敲桌子的声音外。
“多谢款待。” 女性合手道。然后她握了个热茶杯,又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了。
轰焦冻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紧紧地合上了房门。
“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呢?” 她托着下巴,脸上满是恹恹的表情,“看来我超——不受欢迎的啊。”
“没有。” 轰炎司那双和身躯相比显得细小的眼睛略微偏移了几个角度,“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提前通知一声的话——”
太宰治撇了撇嘴唇,“意外事故,意外事故。” 随后她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然后看到你们大吃一惊的表情感到超有趣的啊!”
这显然已经属于高度的恶趣味了吧。
她严肃着面孔,“希望豆腐里面少放点盐,其余都挺好的。”
一阵门铃声响起,太宰治说:“有人来接我了,再见!” 吃完就跑,无赖做派。
轰炎司:“你就来吃个饭没其它事情了?” 即使是再怎么冷酷地形象也无法阻止男人把满腹的疑惑表现在脸上。
他家难道是供食屋吗?
“哎——顺路,就吃个饭。” 她熟练地拉开鞋柜,从里面拉出一双高跟鞋来,“你难道是有恋物癖吗我十几年前的鞋子都超干净的。虽然款式超老了。”
轰炎司有苦难言,不想说话。
她麻利地套上鞋子——多亏了这具停止了时光的身体,鞋子并没有什么不合脚的。也许这是一个好处但与那绝望般的,连自杀这一行为都无法比拟的黑暗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打开门的时候,白发的男孩正抿着嘴等待。
“老师。” 他露出了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
女性拍了拍他的脑袋,“没纸巾,憋回去。”
中岛敦瘪着嘴唇。
此时男人正好走了过来,与白发的男孩撞上了眼。
这是一个还不知道二人之间养母子之间关系的轰炎司。
中岛敦心中尖叫道:出现了,老师名单上最难搞的男人!前一次的短暂对峙让他头皮发麻,他看看老师,又看看那个男人,背后的影子一瞬间矮小了下来。好似他被空气压扁了。
“先、先生好。”
他当场就想拉了老师逃跑。然而女性看上去自在的模样。
这两个人之间果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因为某段特殊的经历而踏上了保父道路的中岛敦感觉自己差不多明白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套路。
轰焦冻从房间里出来打算去冰箱里那一瓶酸奶,顺便想看看门口传来的第三者的声音是谁。
白色的半长不短的头发,金色与紫色混合的双眼,纤细的身材。
是同学,也是某种更深层的存在。
白发男孩的眼神飘忽不定,在注意到一股奇妙的视线时在关注他时,凭借超高级的反射能力立马回看了过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看来是轰同学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