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皮肤不怎么紧绷，此刻他皱起眉，能直接夹死一只苍蝇。
“跟我回去！”
老张这次真生气了。
陆灰和于子川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字。
怂。
两个人跟着老张，跟旧时候老太爷出行，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一样。
于子川冲着陆灰笑了笑，他无声的用口型说道：“等会儿我说话，你不要插嘴。”
陆灰摇了摇头：“这事情又不是你惹出来的！”
于子川有点无奈，他这小同桌怎么这么讲义气？
“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
老张忍了忍，没有忍住，在教室门口就开骂了“你们两个把我当成死的！”
于子川实诚的摇了摇头：“没有，老师您一直都是我前进路上的绊、咳！明灯，默默奉献的蜡烛，和让我树立正确人生观的导师！”
如果于子川把这点聪明劲用到学习上，他绝对是个班级领头人。
老张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想到将来他们考不上大学，就得去搬砖，糟心极了。
“于子川！陆灰本来在班里的学习还算可以，努努力说不定就上一个二本了，结果你现在带着她一起玩儿，开学第一天就在学校闹腾！你一个体育生，将来考完试去上了好学校，你让陆灰怎么办？让她去你的学校里搬砖吗？”
于子川抿了抿唇，眼睛里没有笑意了。
教室里的沈墨白，淡淡的看着教室右边的走廊上的陆灰，她眉眼之间有种东西，很亮又很温暖。
遇到陆灰的事情，沈墨白就会下意识的抽丝剥茧，不露声色而又事无巨细的，把关于陆灰的事情梳理的清清楚楚。
沈墨白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陆灰会这么排斥他，甚至之前和他说话的时候，宁愿选择自黑，也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
他很清楚，上辈子的陆灰，除了在他面前伏小做低以外，在其他的人面前，自信张扬。
就和刚才下课的时候一样，面对那本扔下来的书，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怼不知名的始作俑者，像是一颗明艳的小太阳。
因为她没有错，心里没有脏污的想法，所以她理直气壮的模样……让他恨不得把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
可是现在，她居然会在还不认识他的情况下，这么抹黑她自己。
沈墨白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里面没有鬼。
外面老张还在继续。
“还有你！你在暑假的时候，那点学习的劲头我看在眼里，我以为你要好好学习了，结果现在呢！陆灰你跟他一起闹腾！你们两个人现在居然还坐在一起！”
陆灰闻言，心里划过了一抹狐疑：当时换座位的时候，老张已经开会去了，他怎么知道她和于子川坐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老张突然开口，把陆灰那点疑惑扇的干干净净：“你们说！你们两个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
“没有！”
这回两个人回答的异口同声，倒让老张放下了心。
就在这个时候，于子川补充道：“我们真没有，她矮到死。”
教室里听到外面的声音，爆发出一阵哄笑。
陆灰没有忍住，瞪了于子川一眼：“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无论如何，你们两个人都不能再坐在一起了，陆灰，你坐在沈墨白旁边，让他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