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了，语文老师作为所有老师中最佛的一个，根本就不管学生上课做什么。
他往这里一坐，就开始打开电脑。
全班习以为常，全都自己拿出了卷子开始做题。
陆灰偷偷摸摸的拿出数学卷子，她数学最差，必须要赶快补回来。
所以……
只能对不起语文老师了！
沈墨白坐在陆灰的位置上，替她挡住老师的视线，两个人配合的很好，语文老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陆灰鬼鬼祟祟的动作。
也就是这个时候，王一回来了。
陆灰不经意的抬起头，就看到王一的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
陆灰心里一惊，猛地坐直了身体，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王一的方向。
沈墨白也看了过去。
此刻的王一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她的头发披肩，沈墨白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
沈墨白问道：“怎么了？”
陆灰皱了皱眉，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是沈墨白第一次，看到陆灰的脸上出现这种严肃的表情。
陆灰声音有点冷：“你没有看到么？王一的身体在抖。”
沈墨白这才注意到，王一的身体的确在抖，她似乎是在哭。
陆灰站起了身体，动作有点大，语文老师看了过来。
沈墨白把陆灰扯回座位上，他冲语文老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卷子。
语文老师了然，又重新把视线放到了电脑上。
沈墨白低声道：“你现在过去，就是在给她找麻烦，全班人都会注意到的，乖。”
陆灰心里有点着急，但是不得不按捺下去。
沈墨白说的对，王一一进教室就低着头，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她的样子。
她刚才有点冲动了。
整节课上，陆灰都无心做题。
好容易等到下课，陆灰就快步走到了王一的位置上。
之前因为沈墨白，王一到现在都没有同桌，加上王一披散着头发，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
下午的学生很容易躁动，困的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得热的就出去站一会儿，并没有人注意到王一的不对劲。
陆灰坐到了王一的身边，就看到王一面前的卷子上，已经被她自己的泪水打湿了。
当即，陆灰掀桌子的心都有。
“谁欺负的你？”
王一摇了摇头，没说话。
沈墨白坐到了王一对面，他注意到后者纠结在一起的手，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是陆灰的熟人？”
陆灰听到这句话，瞬间明白了沈墨白的意思：“是顾华？还是吕暖暖？”
王一一直低着头，陆灰看不到她的脸。
陆灰见王一不说话，就把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然后陆灰就看到了王一脸上的巴掌印。
王一很白，她脸上的巴掌印消了很多，但是依旧很明显，陆灰看的清清楚楚，也瞬间明白了这巴掌是谁打的。
吕暖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直接的事情？全校陆灰认识的里面，也只有顾华敢这么明目张胆了。
“是顾华。”
眼看陆灰就要炸，王一抿了抿唇，声音带着哭腔：“算了，那个女孩子太讨厌了，我不想和她接触太多……这次就算了，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