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见着年轻道士收拾东西出去,她躺在那里,恨不得立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不是毁容了,不然为何他竟然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忍不住哼了几声,找来的老妪以为她又要有什么需求。伸手给她脱衣裙,差点没把她背过气去。
不过只是气了小会,她就释然了。
要真是那种,见着美色便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恐怕她此刻也不能好好躺在这儿。
不过他越是这样,她就莫名的越是心痒痒。
以前她见到的男子,不管身份如何,她最多维持着面上的交情。尤其之后,不少男子争先恐后的想要讨她欢心。
见多了急切想要讨好她的男子,遇见这个对她没有任何感觉的。挫败之余,反而有种强烈的征服欲。
若是他能对她有什么,自己在父母赶来之前,能安心在此处养伤。
可这个年轻道士对她,好像真的是没什么。
入夜之后,她躺在床上。她不习惯早睡,家里除去父母之外,没有别的长辈,而父母对她疼爱的很,也舍不得她早早起来给父母请安,只要不过分,她想要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在家里她不到一定时辰,是不会睡的。
但那位不知姓名的道士入睡很早,天黑之后一个时辰后,就会入睡。第二日天不亮就会起来。
玲珑听着他那边已经彻底安静下来,闭上眼心里默默数数,数了好几次,都没能睡着。因为腿那儿打着木板,身上有伤,翻身都艰难。
真心烦意燥的当口,突然门口那里传来一声巨响。
玲珑还没反应过来,屏风后面就已经点了灯。
外面的风灌进来,将挂着的竹帘吹的几乎撞在墙壁上。
她还没有所反应,灯光就已经从屏风后转了过来,漆黑一片中,他手里的灯盏就是唯一的光亮,玲珑本能看向他,见到他现在的模样的时候,呼吸不由自主的顿住。
白日里束的一丝不苟的发冠已经取下,乌发倾泻而下,披散在肩头。中衣衣襟半开,虽然不至于里头风景一览无余,可人睡觉的时候,哪里可能规规矩矩的,衣襟敞开稍许,露出微隆的胸口。
一看之下,粗犷和秀美相互映衬。尤其微微敞开的衣襟,像是要引人往里探。
玲珑的目光,顿时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