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心里记着他刚给奇葩相亲男那几脚,想来确实变相地替她出了口恶气,就没计较,抬头请示了一下还趴在栏杆上直盯着她们看的几个闺蜜,见大家纷纷露出“带上来叫姐妹儿观摩观摩”的期待眼神,就一口答应了。
那“中心人物”的朋友也有眼色,只他一个眼神过去就散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施施然地跟她上了楼。
林语隐约记得自己一开始只是打算请他喝两杯酒就相忘于江湖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就在包厢的沙发上稳稳当当地坐下了。
再后来的事林语就不记得了。
她酒量不好,两杯酒下肚,就断片儿了。
林语的母亲纪清敏是d大外语系的副教授,勉勉强强也算半个书香门第,平日对她管教严格,她从小到大一路循规蹈矩地走过来,从没出过什么岔子。
所以宿醉第二天,闺蜜几个你一言我一语跟她复述前一晚发生的事情时,林语一开始是不信的。
闺蜜之一的乐以阳背靠沙发说得绘声绘色:
“你就朝后这么一仰,眯着眼睛勾着人家下巴问他芳龄几何可曾婚娶,那个大帅哥可能是被你吓到了,愣了一下摇摇头还没等说话,你就嘿嘿一笑饿虎扑食地啃上去了……”
虽然说乐以阳这话很明显有夸张的色彩,但林语揉着自己那宿醉过后隐隐作痛的大脑回忆了一下,居然……好像……似乎……大概……自己是真的这么干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就喝了两杯酒,就两杯,怎么可能就……耍流氓了呢?
不幸的是乐以阳没瞎说,她是真的酒后乱性把人家摁在沙发上给亲了个心满意足;幸运的是当时几个闺蜜都在也都还清醒着,看见她突然来这么一出,震惊之余很快就把她从被摧残的“中心人物”身上拉到一边去,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没容许她做什么更出格的事儿。
据乐以阳形容,对方从沙发上起来的时候发丝凌乱、衣冠不整,唇角、下巴都是她不管不顾的口红印子,脸上的神情风云变幻,但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直接走了,看起来并没有打算找她要精神损失费的样子。
林语提心吊胆地听她添油加醋,直听到那人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只暗暗地祈祷日后千万别再遇上他,省得两个人都尴尬。
时光如梭岁月如河,转眼间两个多月过去,林语差不多已经将这事忘干净了,哪曾想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在电梯间碰到当初被自己摁在沙发上肆意轻薄的男人,更不可能想到对方居然开着辆骚气的玛莎拉蒂将她堵在路边。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最好不要随随便便招惹人,万一不小心惹到了什么大佬,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从什么地方“刷”地一下冒出来找你秋后算账。
林语站在落叶堆里和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的男人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镇定地开了口:“中午好,吃了吗?”
沈之初大约没想到她会直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看的眉眼微怔了片刻,才轻笑了一声,眼底的戏谑更盛,“怎么,打算请我吃饭?”
这人怎么回事,上次蹭酒蹭得自己清白都快不保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今天还敢跟她要饭?
林语摇摇头冷静地拒绝:“没。”
好在沈之初并没打算继续无理取闹,而是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只是这话题有点棘手:“你为什么会在亿嘉?”
林语来之前考虑了一百种可能,其中关于被问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是撒谎说自己是亿嘉的员工。但因为对方是沈之初,林语觉得这个办法行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