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重点便是给大家介绍了一下火炕这样的东西。
当然这是官方版本,私底下的真相如何唯有郅都自己知道。
于是也不知道是为了捧这位丞相的哏,还是当真有人相信了郅都的话觉得这东西听起来还不错,亦或者是觉得这是作为国主的他的暗示,总之,第二日,这些嗅觉特别灵敏的世家勋贵之流便立刻遣人前去预约。
甚至于因为发现自己的预约号在后头,他们便到处找人,去寻排在前面的民众,重金购买他们的预约号。
有人坚决不卖,有人卖了换个人情,总之,前几日满满当当的匠坊一夕之间变得空落落得起来,匠人们纷纷带着自己新收的学徒上门去测量数据了。
围观的民众深感莫名其妙之余,一看他们这番姿态,自然也觉得这是好东西,潜意识得便开始哄抢。
夏安然摸了摸下巴,一时之间先想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原来郅都也会参加同僚间的聚会呀?他还以为这位是和包拯一样的那种零社交类人才呢。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摇头将满脑子蓬勃欲出的八卦念头甩掉,他觉得这恐怕是郅都对他的示好。
毕竟人尽皆知,郅都是个诚实的人,从不说谎话。
要说形象代言人,那他这块招牌的确是要足够铁。
年轻的中山国王以袖掩唇,以干咳的动作掩盖几乎要咧到耳根的嘴角,他赶紧吩咐人去匠坊,吩咐他们先将丞相的宅院静悄悄得把火炕给搭好,要不然过两天,万一有人能够扛住郅都的冷面要求上门参观,那不是就尴尬了吗?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当做孩子哄了,乘热打铁加大宣传的小皇子这般想道,只觉得这其中滋味还有些微妙呢。
正所谓好事成双,就在他接到火炕事业蒸蒸日上的消息之时,又得禀告说窑炉已经全数砌好,第一批的瓷胚和陶胚都已经备好,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可开炉。
这才是夏安然最关心的消息,小少年当即带着自己的伴读去了砖窑修葺之处。
程武对于藩王带他来此处满脸的莫名其妙,不过但凡少年都会对这种全新的东西感兴趣,几乎不过几刻,这位郎君便化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问个不停。
而他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便是——为什么先放进窑的全都是看起来白乎乎的胚子?
夏安然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说“那些是瓷胚。”
“瓷……”程武思考了下,虽然不解,但面上还是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殿下会烧瓷?青瓷?”
“算是吧。”夏安然目送最后一批陶胚被送入,随后匠人们开始封窑,堆柴,搬来鼓风机。他轻轻擦去手心的汗珠,面上却是完全镇定“做个小实验罢了。”
第一次使用这般的大型窑具,大家心里都有些没底。
虽然这批窑炉可以盛放的胚子数量多得惊人,但同时一旦烧毁损失也是惊人的。
尤其他们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最重要的瓷器反而放在了最里头?
如果有人问夏安然这个问题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他们——因为里面的温度高啊。
这个窑洞的最内侧没有安装烟囱,最里面是完全密封的,上升的暖热空气在里面汇集,同时热量接触到造成圆形的砖石上会被反射下来,而这些热量的反射汇集之处便是瓷器摆放之处。
也因此这次他在最内侧非常奢侈的放弃了一部分的摆放空间,以确保瓷胚安置之处为热量的集中点。
这个概念就和现代的反射炉原理一样,通过热量的多重反射计算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