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an把被子里拉过头,闷闷道:“don vongola,你莫非是什么不得了的少爷出身吗……”比如豌豆王子。
“对、对不起,吵到你了。”
沢田纲吉很努力地静止不动,过一会,他悄悄挪了挪脚,脚趾却不小心撞上床杆。他忍住痛呼,默默把脚收回被子里。
gian那边窸窸窣窣一阵响动,沢田纲吉翻身,被一束光照个正着。
gian蹲在沢田纲吉床前,举着迷你手电筒,晃了晃,小声讶道:“don vongola,你没哭呀?”
沢田纲吉默默把他的手挪开,自嘲道:“怎么可能还在哭。”
他顿了顿,又赌气说:“还有,请不要那样叫我了,我不是什么厉害的人,让人听到了也只会令彭格列蒙羞而已。我姓沢田,这样叫我就好,giancarlo先生。”
说完,响亮的呼噜声从他的肚子里传来,晚饭时间他在房间中消沉,什么也没吃。
gian心不在焉地“嗯……”着,回去他的铺位又在黑暗中摸索了一番,接着把沢田纲吉毛绒绒的脑袋从被子里刨出来。
“这是……”
“奥利奥。我讨好扫地的大妈才弄到几块,便宜你了。下来下来,别在床上吃,多邋遢啊。”gian支使着,好像他自己从来没干过这事似的!
沢田纲吉想拒绝的,挣扎中被他拽到地板上,本要恼了,门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两人默契地停下一切动作,等脚步声走远了,沢田纲吉才有气无力地跪坐在地板上。
月光透过铁窗,照着gian月下反光的金发、好像金色的眼睛也在发光似的,还有他手里的奥利奥。
沢田纲吉有些烦躁地想: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那个啊,我,其实在彭格列说不上话,帮我也没有任何好处。”他沮丧道。
初中毕业以来,九代目渐露退意,彭格列的权力斗争愈发激烈。除了从初中就认识的伙伴们,谁也无法信任的环境让他厌恶至极。
他一直很抗拒成为黑手党,也根本无法理解内斗这件事。reborn和老爸也试图把他隔绝在西西里岛的肮脏之外,不然也不会把他一脚踢到美国来。
他甚至怀疑,进监狱是reborn对他的保护手段。
妈妈如果知道他进了少管所,一定会很失望……还有和他一起被抓的朋友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他的肚子又叫了一声,而嘴里被强行塞入一片饼干。
“唔唔……”嘴巴被堵着发出抗议。
“那就叫纲酱吧。”gian完全无视他的牢骚,洋洋得意道,“你们国家流行这种叫法吧。”
意大利下一任教父来自某个岛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在漫画、电玩和小电影的熏陶下,gian对那个国家也略有了解。
沢田纲吉咀嚼着甜甜的奥利奥,小声含糊道:“请不要那样,我已经十六岁了,而且是男性。”
“……”gian,“多少岁?”
“十、十六岁。”
gian:“……和我一样。骗人的吧,看上去明明最多十三岁!你几月生的?”
“十月。”
“……我也是。”
一阵沉默后,两人又同时开口:
“十号。”“十四号。”
gian呼出一口气,握了握拳头,小声“哦!”了一下。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