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难地看了一眼跪坐在一旁行动不便的giotto:“我先把你藏在这,带他去找纳克尔?”
同伴的纳克尔是一名神父,驻扎在巴勒莫城外的一座小教堂中,会一些医术,且有更多伤药。
他不可能同时背着两人一起走,就算没有更多敌人在路上阻拦,到达据点时gian八成也凉了。
但不论是先带走gian还是先带走giotto,留下的那个人势必会面对危险。而他从来清楚giotto会怎么选。
gian已经痛到意识模糊了。沢田纲吉嘴唇发白地跪在他身边,徒然无力地一次次伸手,却始终无法碰到他。他捏着拳头转向giotto,哀求道:‘primo,gian桑他、请你救救他!’
giotto抬起头,金色刘海下现出似燃起火焰的凛冽双眸,声音降至冰点:
“不,g,是我带gian去找纳克尔。”
说罢,额前燃起沢田纲吉熟悉万分的火炎,他轻柔地单手抱起gian,另一只手掌喷出火焰,冲天而去。
g站起来徒劳地追了几步,不可置信地冲天空大喊:“你疯了吗giotto,力竭后强行开启这个状态就算是你也会没命的!”
……
纳克尔刚刚从giotto手里接过gian,他就直接倒下了。
“这还真是究极的危机事态啊。”纳克尔对着为数不少的追兵感叹。还好自卫团的战力不少守在据点附近,即便giotto和g不在也有一战之力。何况g很快就赶回来带队反击了。
纳克尔在小教堂的里间为gian进行了拔出弹片、包扎缝合的简易手术后,gian陷入了昏迷不醒的高热中。
他又为giotto倒了杯水,往里和了点糖,喂他喝了几口。除此之外,对giotto死气之炎使用过度的状态纳克尔也不上更多忙了。
giotto真诚地道了声谢,又扭头继续盯着昏迷中偶尔发出呻、吟和痛哼的gian,完全看不出他正承受着浑身每一块骨头和肌肉刀割般的疼痛。
“今晚能醒就没事,醒不了gian就……”纳克尔实诚地通知病人家属。
“不会的。”giotto斩钉截铁地回应,眼都不眨一下。
纳克尔挠挠头,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如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戴上拳套:“我去外面帮g的忙,你们好好休息。”
“拜托你们了。”giotto点点头,在纳克尔走后,视线却从gian的身上稍稍偏移,投向他的床沿。
‘gian桑……’
沢田纲吉坐在那里,伸手轻触gian于昏迷中因受着折磨而紧蹙的眉头,仿佛下一秒就要难过得哭出来:
‘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害得gian桑……’
“你是来接gian离开的人吗?”giotto突然开口,这么说了。
沢田纲吉回过头,确认giotto是在对他说话,吃惊地从床上坐起来:‘primo,你能看见我?’
giotto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像在看着他,又像看空气中的某一点,抿唇道:“如果你真的是,可不可以、把gian带去未来医治呢?”
沢田纲吉于是反应过来,giotto既看不见也听不见他,只是过强的超直感让他直觉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对不起,我做不到。’
沢田纲吉悲伤地垂下头,在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