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逆流而上,疯狂冲击心房,一颗心砰砰狂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反应放在从前,萧池肯定会觉得季沉宣不愿意,现在却不同了,他的每一个眼神,肌肉每一丝细微的颤动,都在诚实地诉说着狂喜和爱意。
萧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吞了吞口水,挑起眼尾柔柔地把他望着:“我是不是说得晚了?”
“不,不晚……永远不晚……”季沉宣摇头,滑动的喉结,仿佛哽咽。
他的声音在颤,手指也在颤,整个胸膛鼓噪着,几乎要炸开,世界都离他远去了,视线里除了萧池什么也不剩。
“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萧池忽然读懂了他的眼神,那里有一倾深沉的海,为他汹涌滂湃,为他隽永绵长。
他鼻头一酸,把粥碗扔到一边,张开双臂向他猛地扑上去。
季沉宣被他扑倒在柔软的被窝里,承受着他全身的重量,搂紧了,再也不想放开。
“萧池,萧池……”
他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永不厌倦似的,一遍又一遍。
萧池把脑袋凑过去,寻到那双唇,咬住了,缠着他厮磨,于是只剩下呜呜含糊的叫声,像两只相互舔毛的猫,黏糊糊腻在一起,蹭来蹭去。
萧池的吻带着一股小动物护食的劲儿,凶狠又珍重,没骨头似的拱在季沉宣身上,两人脚趾纠缠在一起,扑滚在被子里,吻得绵绵密密。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萧池稍稍抬起头,神色古怪地冲他眨眨眼:“我们好像忘了什么……”
季沉宣尚未从这个长吻里回神,迷离着眼,缠上去叼他的舌头:“……什么?”
“……算了。”萧池立即把那点杂念抛诸脑后,搂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