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潮水般涌上来。
怀里的人身体冰凉得叫他害怕,他恨不得把胸膛剖开,用滚烫的心去温暖。
“求你,看我一眼……”唯有巍颤颤的泪落下来,一滴滴打在萧池脸颊上,季沉宣想去拭,可连指尖都稳不住。
他视线一片模糊,转而去掰那铁箍般的机械臂,没有教授的命令,根本不是他能掰开的,指甲顿时断裂了几根,十指连心的痛,他恍若未觉。
理智如一根紧绷的弦,在断裂边缘岌岌可危,季沉宣手背青筋暴起,枪口抵住教授的太阳穴,嘶声低吼:“解开他!给我救他!”
“季……季沉宣……”
一道虚弱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季沉宣霍然回头,狂喜在他干涸的眼底迸发,枪掉在地上,无人问津,他怀抱着萧池,像溺水的人抱着浮木,像贪婪的人怀抱着珍宝。
“萧池……”季沉宣一遍遍抚摸他的脸,呼吸都不敢太重,仿佛害怕把他吹散了。
萧池迷蒙地半张开眼,辨认出这张铭刻在灵魂深处的脸,他用力磨蹭对方消瘦的脸颊,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像只走丢的猫儿终于寻到归途。
手臂搂得死紧,以几乎勒毙的力道,炽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彼此,在对方身上生了根似的,一丝一毫都无法分离。
“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萧池用力吞咽着干渴的喉咙,大脑胀痛,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竟然梦见我不认识你了,还说了让你难过的话,我想要醒过来,可是有什么东西拉扯着我,把我往下拖,我怎么挣扎也醒不过来,喊不出声……”
“没事了,所有的噩梦都过去了,你想起来就好。”季沉宣温柔地亲吻他的眼角,嘴唇发颤,感激和爱意排山倒海,在胸中激荡,几乎要落泪。
“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