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沉默了一下才又说:“红头罩先生说,‘你已经死了。’”
霸刀:“……”
凯尔:“他在布鲁德海文期间内禁止你再向他传话。”
“……呸,这不是被拱了还能是啥!”霸刀简直心累,“算了,反正大红还会回来,以后夜翼一到哥谭就把他揍回布鲁德海文吧,异地恋是掐灭这些小火花的最有效途径。自家大白菜怎么能便宜外人,哼!”
便宜……外人?
凯尔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霸刀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留在疯人院。
在疯人院好歹有小企鹅,伙食也不会太差。再加上有凯尔可以聊天,这里的生活非常好。
他除了吃饭一般就黏在沙发上,偶尔出去遛弯。
这一溜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金发小姐姐从牢门外的走廊上走过,表情镇静但又难掩狂热,就像陷入秘密恋情一样。
不用像,她就是。
小姐姐的目标是小丑的方向。
霸刀对她有点印象。
那不是大半年前他反杀推稻草人的时候遇到的小姐姐吗?他还把貂皮给人家穿了呢!
虽然之后马上又被还回来了。
“哈琳·奎泽尔,小丑目前的心理医生,”凯尔说明,“有很大概率正处在对小丑单方面的热恋中。”
霸刀:……小丑出来挨打!
霸刀打开本就是虚掩着的牢门追上去:“等等,人间不值得,哈琳!”
哈琳疑惑地转过头,看到来人后有些惊喜:“霸刀?我之前没看见你,以为你已经走了。”
这话说的极其自然,好像防御完备的阿卡姆疯人院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一样。虽然对霸刀来说也没差,但明说出来还是有点掉疯人院的面子。
霸刀在小姐姐面前站定,不自在的咳了下:“好久不见,但你现在在玩火,哈琳。”
“我能治好他。”哈琳说。
“不,”霸刀停顿了一下,“他是治不好的,没有用。”
“……我能。”哈琳固执地重复,就像大半年前初见时霸刀固执重复自己牛逼一样。
当时不停重复的霸刀才是真的菜,菜得可爱。一个人牛逼是通过行动表现出来的,而不是口头上的承认……好吧,口头上的承认也很重要,霸刀现在不敢想没人迎合他说“霸刀牛逼”的话他会多委屈。
“……不,你不能,”霸刀说,“要接近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变得和他一样。”
“像你一样?”哈琳问。
霸刀本人也是个难以预测的疯子,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心血来潮反水玩儿起来了。
“……不,”霸刀否认,“好吧,我也曾以为摸清了小丑的行为方式,从中找到一点逻辑。但是我错了,他就是混乱本身,企图理解他是很疯狂的行为。”
他的周可儿早就病入膏肓拉都拉不回来了,想拉一把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霸刀自己都不敢太过靠近他了。
“只有这个办法吗?”哈琳又问。
霸刀怀疑即使只能和小丑一起陷入泥潭,这个小姐姐也不会动摇。
“我不建议你靠近他,这很危险,而且他不会真的爱任何人,”霸刀说,挠了挠头,“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一向尊重所有人的选择,无论好坏。
“是的,”哈琳坚定地说,“这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