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清光将信将疑地把玉钢往嘴里送,“啊!清光和小豆竟然在背着我们偷吃玉钢!”耳畔传来一声惊呼,加州清光一时不察,喉咙滚动,差点把玉钢咽下去。
终于把玉钢掏出来的加州清光剧烈地咳嗽个不停,不待肺部气腔完全平息下来就急急忙忙地解释:“咳咳……不、不是的!我没有在……咳咳……偷吃。”他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憋气憋的还是羞恼的。
“我懂我懂,小清光没有偷吃。”太宰治拍拍清光的背帮他顺气,那语气活像慈祥宽厚的老母亲原谅自己偷吃糖果的孩子。
怎么办?好气哦!
加州清光觉得自己肺腔喘得更厉害了。
他该怎么向审神者解释虽然修复刀剑本体需要玉钢,但是付丧神是吃不了玉钢的?就算解释了主人也不会听的吧?或者往更偏激的地方发展。
突然委屈。
加州清光努力擦拭眼角生理性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他索性放弃,蹲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流云蔽日,萧瑟的秋风吹得打刀少年被泪水浸湿的前襟泛起凉意,加州清光才收敛了哭声。
他不该在审神者面前如此失礼的。
加州清光迎着众人担忧关切地目光,努力压抑泪水鼻涕,一抽一抽地向抬头仰望天空的太宰治鞠躬道歉:“对……对不起主人。我太情绪化了,我不该哭,不该抱怨,不该不经过您的允许随意使用资源……”他把错误都归咎于自己。
“清光,不用道歉。”太宰治垂眸看他,目光深邃平和,“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错。你之前太压抑自己了,现在发泄出来,有没有感觉身体、精神都轻松不少呢?”
“主人?”加州清光瞪大哭得通红的眼睛。
太宰治慢吞吞地说道:“清光到了我的本丸总是特别拘谨,没有对主人应有的撒娇,也不涂指甲油,做任何事都任劳任怨,即使对我的无理取闹、我的偏心也从未有过任何抱怨。”
“虽然这样很好,对我来说更是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和开支,可是,这与刀账图册上记载的加州清光完全不一样。”青年眉眼带笑,揉碎了晦暗阴霾,“可我还是对时之政府记录中那个骄傲明朗得像个花枝招展的小孔雀一样的加州清光更感兴趣。”
“所以说。”太宰治展开双臂,“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救你的同伴大和守安定拜托我也未必不会答应。”
原来主人一直都知道,原来主人也在默默关心着自己。
加州清光哭得更加汹涌了,他怀着万千情绪,抽泣着奔向他的主人。
“但是……想抱我是不可能的。”太宰治优雅地侧身,躲过加州清光的怀抱,“因为我对男人毫无兴趣。”
脸朝地的加州清光:摔!主人还我酝酿好的感动!
罢了罢了,总之我是认定您了。别的不要至少忠诚是全部献给您了。
长风卷流云,旭日照青空,此生金不换。
“大将,欢迎归来。”
太宰治带着一行付丧神刚被传送到本丸外院,脚还没站稳,便听见药研藤四郎沉着冷静和由内而外的欢欣愉悦的声音。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松了一口气,“大将,去茶室坐一会儿吗?我准备了茶点。”
太宰治在药研期待的目光中颔首同意:“辛苦药研了,大家都累了吧,去喝点热茶。”他看了眼身侧的两个小短刀,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