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放心御医的药,德妃虚弱道“陛下,臣身体不适,老毛病了,皇后主子给臣开过药方,让宫人照此方煎药便好。”
知道裴质这腹泻的毛病马上要过去了,殷瑜让御医给煎药,也只是补气血的药罢了。他从宫人手里抢过这张德妃从自己袖子里掏出的药方,拿近看了看,并不是温补的药材,都是猛药,看来是裴质给自己开的治腹泻的药。
他不想让裴质吃这副药,又忍不住想欺负裴质,故意道“朕记得上次你说,皇后的药方,你吃着身体越发不好了,依朕看,不如不吃他的了,还是按御医的方子煎药吧。”说着,便要把写着药方的纸放在烛火上烧了。
德妃大惊“陛下,别别别”
殷瑜又收回手,佯作诧异“怎么了,难道你因为惧怕皇后,知道这药不好,也要勉强自己去吃朕可不许你虐、待自己。”
“不是。”德妃艰难解释,“皇后这药,起初臣觉得不好,那是不懂分辨。如今知道那是顶好的药方,求陛下赶紧让宫人给臣煎一副。”
殷瑜摇头“什么起初如今的,好便好,不好便不好,你瞧瞧你如今,消瘦的可还有个人样没有”
许望北惊恐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弟,明明是胖了,怎么就消瘦了
德妃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殷瑜偏偏不管他,还当着他的面儿将方子烧了。他绝望地躺在床上,自暴自弃,在被子里自由地出虚恭。
臭死他自己算了。
“许望北,你私闯坤宁宫的事,朕可没跟你计较完。你还是去给裴亦当洒扫小童吧。”
德妃虚弱道“陛下,他跟皇后不可能有什么的,请陛下放心。”
“为什么不可能”殷瑜追问。
德妃只觉得自己在濒死边缘了,他感觉可能自己瞳孔都散了,“临死前”大概脑子也糊涂了,他脱口而出“因为许望北跟裴亦有一腿。”
殷瑜“”
许望北这次更是惊掉了下巴,他顶着两个巴掌印的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小弟。“臣没有,臣跟裴亦是仇家,不共戴天的那种。”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解释,殷瑜是听不进去了。他让许望北退下,亲自倒了杯热水,到床边扶起德妃,喂他一口口吃下。
“陛下不用照顾臣”德妃一心想让殷瑜赶紧走。
殷瑜笑问“那你让朕去哪儿,回养心殿,还是去找越才人”
德妃猛地惊醒,对哦,把殷瑜赶走了,他还得打起精神来扮成他人,再接一次驾,再为他的肚子做一次掩饰。
“陛下还是陪着臣吧。”
“为何这会儿又不要朕走了”
德妃找借口“一听陛下要去别人那里,臣心里可不好受。”
今晚誓死要将殷瑜留下来他抱住殷瑜胳膊,强行煽情,“臣这副样子,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陛下从不在臣宫里留宿,今日破例一回可好”
殷瑜定定地望着他,眸色深的像是没有星星的夜空。德妃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像是看进了一个没有底儿的深渊,无穷无尽地往下坠落。
“好,今晚朕歇在你这里。”
德妃立刻眉眼弯弯,抱着殷瑜的胳膊,闭上了眼睛。他累的实在顶不住了,几乎是立刻便进入了梦乡。
殷瑜轻轻将他抱到里面,给他换了床干净的被子,等他不再皱着眉头,知晓他不再难受了,殷瑜这才躺下来,侧过身,捏了捏他的耳垂。
“这次就放过你了,小可怜,你不是妖精吗,怎么身体这么弱道行不够,还敢来人间作妖算了,让你歇几日,再同你玩。”他笑着亲了亲裴质的脸颊,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