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瑜惊慌地看了眼裴质,随后突然起身,把裴质塞到被子里,卷吧卷吧, 把人禁锢在被子里不能动弹了,他这才放心地躺下。
陛下永不被压
“陛下, 你捆我作甚”裴质嘴还没闲着, “你这样可能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不如你彻底放纵一回, 让我来服侍你, 说不定就好了。”
裴质微微笑“其实我早就想服侍你了,你看你每次一做就是一夜, 太辛苦,我心疼你。”
殷瑜脱了袜子,在他眼前晃悠“再多说一个字,就把它塞你嘴里。”
安静了一刻钟。裴质又忍不住了“陛下,你睡了吗嗯,睡了”
没人搭理他, 裴质还是喋喋不休道“真的睡了我可真是佩服你, 你都早、泄了, 居然还能睡得着。”
殷瑜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推着被子滚开,在裴质身上一阵乱挠,裴质被逼着笑了半天,笑的脸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殷瑜这才放过他。他浑身脱力,趴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能睡了吗”殷瑜问。
裴质乖乖闭嘴。
第二日早朝,殷瑜抵死不去,让裴质强行拉着过去。裴质仍旧扮做宫人,天下着蒙蒙细雨,他替殷瑜撑着伞。
“这次早朝,定然还会有人参奏你身世,若有,陛下万万不可直接喊打喊杀。”裴质劝道,“你可以学学小殿下,肚子里藏着黑墨水,讨厌谁,永远不会直接喷墨水,在背地里将墨水化成刀子,再一个个处理掉。这样,既除了心头恨,又不会落人口舌。”
殷瑜不服气“那都是朕玩剩下的。”
“那陛下怎么不继续玩了”
“你举不起刀的时候,自然要玩心眼。”殷瑜轻蔑道,“但当刀子已经在你手里了,你想杀谁不过是抬抬手的事,还用玩心眼笑话。”
裴质叹气,所以这就是渣皇帝越来越智障的原因他凑过去,低声劝“答应我,能不生气还是别生气的好。来,奖励你个亲亲,今天早朝要开心哦。”
说罢,垫脚要亲殷瑜的脸颊。
殷瑜后退一步躲开了,故意板着脸警告他“在朕康复之前,你离朕远一点。朕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你是一人之下的皇后,只有朕压你的份,明白了吗”
裴质点头如捣蒜,举手投降“陛下放心,臣肯定不会趁人之危。”
“嗯。”殷瑜满意了,侧过身偷偷松口气,又站到裴质伞下继续往前走。既然裴质表现这么乖,等会早朝他也对那些臣子宽恕些。
两人本来还是一前一后,走着走着,就并肩前行了。宫人们抬着轿撵,远远地跟着,有大胆的宫人抬头,看见陛下被雨打湿的右肩,再看看那撑伞的宫人,身上半点也没有湿意。那伴驾的宫人把伞往陛下这边倾斜,陛下就会不着痕迹地推回去。
还来不及猜测二人是什么关系,前面走着的管事太监越竟回头狠狠瞪过来,大胆偷看的宫人慌忙垂下脑袋。
果然如二人所料,早朝果然又有人提起了殷瑜的身世。不过让裴质吃惊的事,几乎大半个朝堂的人都敢站出来,质问殷瑜。
裴质听他们一人出来说几句,他心下了然,这些人是早就抱好了团,商量好了过来为难殷瑜的。
他仔细分析了下,这些人虽然都在为难殷瑜,但是观点分为两个,一派想要把弑母的罪名安在殷瑜头上,另一派是想直接证明殷瑜并不是先帝的血脉。这两个观点无论哪个,只要被证实,殷瑜这皇位就不可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