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难讨好无论她做什么,殷瑜总像是想置身之外的人,似乎接收不到她的好。
最让她不喜的事,若殷瑜不念亲情,那就彻底冷落她,偏偏平日里还总是不断赏赐。
殷瑜又回到大殿里,看一眼跪着的十几个御医,开口:“那就让皇后试试。为了杜绝偷师的行为,陈尝草你在旁边守着就行。”
“臣遵旨。”
“待皇后睡醒了就”
裴质打断他,从床帐里钻出脑袋来,笑眯眯道:“臣已经醒了。臣听到陛下的话了,臣愿意一试。”
“甚好。”殷瑜叫陈尝草到内殿来。
裴质却边穿靴子边道:“臣不怕被偷师,很乐意与众位御医一起探讨医术。”
他随手扯了个汗巾蒙在脸上挡住嘴,走出来,在长案前坐下:“陛下请坐下来,让臣仔细看看伤口。”
殷瑜给他使眼色:别闹了,众人都瞧着,你能开什么方子
陈尝草还怎么帮忙
裴质笑着看他:“臣读了几年医书,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陛下难道信不过臣”
殷瑜当然不信他有这本事。
若有,也不会笨到用嘴吸、毒血。
但皇后坚持,他索性就配合着,看看皇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裴质仔细看了殷瑜两条胳膊的情况,又诊了脉,开出一内一外两个方子来,请诸位御医拿去看看用药是否适宜。
“好”裴质拍桌子,“既然陛下都说臣该他们一番,那臣就不手软了。陛下安坐,蕊菊,去准备钉板放到门口,一会请诸妃跪钉板,再准备些棍棒,一会本宫说什么,他们谁敢抬头,照着脑袋打。”
殷瑜“”低头喝茶。
“陛下,臣这么做,是不是太凶残了”
殷瑜抬头,要开口,裴质抢着道“肯定是太凶残了,陛下一定不会支持臣的,对吗”
“朕”殷瑜噎住,“支持”二字梗在喉间,想说,又怕他那些妃子被皇后折腾死了。
裴质看他神色犹豫,心里暗笑,柔柔弱弱一扶额,“哎呀,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头晕。”
“皇后既然不舒服,且先休息。传朕口谕,后宫众人不得擅自打扰皇后,待皇后身体好了,再来请安。”殷瑜用茶杯挡着脸,偷偷呼了口气,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