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000断然拒绝。
裴质还要说什么,000又语带娇羞,“好吧,为了你,我勉为其难试一次吧。”
“……哦,真是谢谢你。”
裴质敷好药想了想,突然想到了病毒曾经说的“那样的处理方式”。这不是殷瑜第一次忘了他,是不是每一次殷瑜失忆,其实都是因为把他的病给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他越想越心惊,抖着声音吩咐宫人把闫青城给叫过来。巧的是,闫青城就在他门外求见,宫人听他吩咐,立刻将闫青城引了进来。
“见过皇后主子。”闫青城见他,先是被他红肿的唇吓了一跳,随后神色焦急道,“许大人得罪了陛下,裴大人在为他求情。臣受裴大人嘱托,来向您报信。”
“许望北干了什么?”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原来在另一条船上,昨晚靠岸时,他知道了余杭二妃的事,连夜追杀人家,逼的二妃跳湖保命。本来这事做的隐蔽,偏他时运不济,正遇上了陛下在此处的密探。陛下知晓此事后,大怒,现下只教人狠狠打许大人板子,还没下旨说如何惩处。”
这件事可大可小,全看陛下心意。
裴质放心不下,原本打算对闫青城做的事,也只得先按下。戴上面纱,跟着闫青城来到正厅,他就见许望北正被栓在长凳上,左右二人,各执一长木板,一下一下地往许望北身上砸。裴亦神色已经很不好看,却还忍着,正在与密探辩驳。
“人到底是没死,谁说他是奔着杀人去的,他只是吓唬两句罢了。”
密探道:“这家的家仆下官也带回来了,他听到许望北口口声声说要剁碎了他们家两位小姐。”
裴亦轻笑一声:“谁吓唬还不说点狠话。我说我恨不得让你去死,难道我就犯了杀人罪?”
密探噎住。
“许望北,你说你是去做什么的?”殷瑜深知许望北什么性子,如果做了,必然会承认。
“说啊。”裴亦对着许望北微笑。后者挨了十几下板子了,仍旧硬气,被裴亦看了一下,却浑身哆嗦,对着殷瑜摇了摇头。
“臣就是气她们对皇后、对太子不敬,吓唬她们两句罢了。”
殷瑜道:“朕可以不追究你伤人的罪过,但你私自离船,所犯罪过,朕却不得不追究……”
“臣参见陛下。”裴质进来,躬身行礼。
殷瑜其实早就注意到裴质在门口偷听,但是他并不先开口,因为在他的内心,有一个谁都不能破的原则——后宫不得干政!
“陛下,许望北的事情臣听说了,确实该罚,不如就罚他外放得了,就扔在余杭白虎营如何?”裴质提议。
殷瑜不悦道:“白虎营乃是余杭重兵驻地,便宜他了。”
裴质一边把面纱取下来,一边取笑裴亦:“怎么能便宜他呢?把许望北扔到余杭,让他见不得臣的兄长,这还不够?”
“臣不去!”许望北大喊。
殷瑜一看裴质的唇,又说不出话了。
裴质抿嘴,小样,怎么拿下殷瑜,他心里太清楚了。殷瑜就算忘了他一万次,他也不怕!
他还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嘴唇还火辣辣地疼,他忍不住咧开嘴吸了一口凉气。
殷瑜看的喉结滚动,不耐道:“就按皇后说的做!除了皇后都给朕滚!”
密探也是殷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