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之后,闫青城这段时间的记忆会自动删除。
画面消失,周围的景象又恢复了正常。裴质的手还放在殷湛的头上,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未曾变过,只是裴质的眼睛红了。
“太子,你怎么惹你父后哭了?”殷瑜推门进来,看见裴质的神色,心疼坏了。
殷湛立马蹦蹦跳跳闪到一边,把自己的父后留给父皇。
殷瑜先看了裴质,又要扭头训斥儿子,却被裴质一把紧紧抱住,那力道几乎勒的他喘不过气!
“我我到底有哪儿点好,值得你这么喜欢?”裴质哽咽着问。
殷瑜愣了愣,随即笑着轻轻拍他后背,语气骄傲:“床上功夫好。”
“……”裴质一巴掌糊他头上,能不能正经点!
“放肆!”殷瑜吼完,又想起来这厮是他的裴质,弱弱加了一句,“门外有人,你打朕的巴掌声别这么脆。”
裴质被他逗得破涕为笑。这次殷瑜适应爱他宠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船又慢慢走了两日。
殷瑜“初”尝滋味,天天念叨说让裴质去看看沿路的风光,却又不让裴质下床。
两人日夜不分地腻歪着,直到第三天凌晨。外面声音喧哗,许望北突然一身是血地跑了回来。
打开门,裴质看见裴亦一手抱着许望北,另一只手给许望北快速包扎伤口。向来遇事冷静的裴亦,此刻目光里满是惊惶。
等裴亦将许望北的血衣除去,裴质这才发现,许望北身上竟然有十几道刀口!
在裴亦为许望北包扎的同时,许望北也抓紧时间,向殷瑜禀报他遇到的情况。
原来许望北被贬去余杭白虎营,他出发不到两日,在路上竟然发现他即将要路过的城镇,竟然一寸一寸地陷入到地底下去了。
他急忙疏散百姓到隔壁城镇躲避,却发现隔壁城镇已被叛军占领。
他和百姓都被抓了起来,叛军得知他的身份,要与他一起假扮朝廷大军,骗金陵城的官员打开城门。他假装贪生怕死,一口答应,还向叛军讨要官职。
叛军不疑有它,好吃好喝地招待他。
带着叛军的主力来到金陵城外,在金陵城官员露面时,他却突然变脸,猛然抢过身后兵卒的大刀,砍死了叛军主将,揭破叛军身份,命金陵城官员将叛军就地诛杀。
叛军群龙无首,不但没有顺利进城,反而还被金陵城内驻兵杀了个七七八八。怀恨在心,一连砍了许望北十几刀。
许望北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他竟然又自己醒了过来。
当时叛军的援军已经赶到了金陵城,眼看金陵城即将不保,他又抢了匹战马,凭着一口气跑回来报信。
御医赶来看到他的伤口,都觉得不可思议。按理他伤这么重,早该死了,却还能这么折腾,实在超出他们的想象。
裴质一边听他说,一边帮他止血。裴亦也把位置让给御医,裴质瞧见裴亦方才还在有条不紊包扎的手,这会却一直在抖个不停。
“许望北什么情况?”裴质问000。
000对他进行了扫描:“换成平常人早死透了,但你在他身上砸过地雷,护了他几次,效果还有残留,所以他还有一口气不会散尽。我真佩服他,即便有这一口气撑着,可他这一路骑马颠簸,一定疼的生不如死,平常人坚持不下来的。”
裴质刚松口气,000又说:“他身上刀伤好治,可他这一路,把五脏六腑都给震坏了,这口气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