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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喵
运营的新闻告诉他。

    “还有……”

    老人咳了咳,面色灰败下去,强提起一口气:

    “瓜娃子,你记得,你……你要站的很高,被很多人看见,被很多人喜欢。”

    方怀安静地听,到此处,皱了皱眉:“我不要。”

    小诊所采光不好,即使是早晨,也昏暗潮湿极了。

    老人没了声音。

    方怀低头,夹了一筷子排骨放到老人嘴边,说:“方建国,吃吧,别吵了。”

    老人不动。

    方怀沉默片刻,嘟囔道:

    “q宠早就停运了,你q|q农场的菜也早被偷光了。”

    方怀顿了顿,又说:“排骨你不吃,我就一个人吃了。”

    没有人理他。

    一边的心电图平成一条直线。

    方怀夹起一块排骨,放到嘴边:“真的吃了。”

    一片安静。

    方怀说到做到,把骨头连着肉一股脑吞下。然后他站起来,后退两步,再退两步,出门去。

    执班护士见他,愣了愣,用英语问:

    “方先生,您好,怎么了?”

    “方建国死了。”方怀说。

    他的神情平静,说完最后一个字,脸上透出些茫然。

    “啊……”

    护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刚成年的少年,身量高挑瘦削,头发微卷,俊美得有几分不驯。他平时是爱笑的,此刻却不笑了。

    他沉默着。

    初夏灰蒙蒙的光线照来。

    方怀垂下眼睑,过了许久,低声问护士:

    “做什么可以‘站的很高,被很多人看见,被很多人喜欢’?”

    “也许,”护士试探着回答,“当明星?”

    方建国的葬礼很简单。

    没有亲朋吊唁,牧师握着十字架念完悼词,小诊所的医生与护士挨个放上花。

    方怀从头到尾都很平静。

    他没哭,甚至没有感觉到撕心裂肺的悲伤,表情连带内心都是彻头彻尾的空白。

    处理完所有事情,方怀回到两个月没回的乡下小屋子,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

    方建国提前订好了机票,明天的飞机回国,在海市转火车去南市。

    “我要,”方怀敲了敲脑袋,感觉今天思维有些迟钝,自言自语,“我要收拾一下行李,对,行李。”

    方怀站起来,拿起桌面上的收音机,把相框拆掉、相片塞进包里,又拿上两件衣服。

    他打开柜子,忽然发现一瓶藏在角落的红星二锅头,下意识一皱眉,回头指责:

    “方建国,你——”

    这话戛然而止。

    暮色从小格子窗里一点点透进来。

    方怀把那瓶酒拿在手里,又松开。

    他渐渐红了眼眶。

    一周后。

    南市,城乡结合处。

    方怀拿一个一次性塑料瓶,在洗手的水龙头下接了点自来水喝。

    飞机连带着火车,接连着一周的辗转,他这才回国、到了南市。沿海的发达城市,火车站一瓶水就要四块钱。

    方怀喝不起。

    他喝完,随手把瓶子捏扁,握着粉笔在地上写了两个字——

    “卖艺”。

    他长得帅,即使只穿了t恤和工装裤,人高腿长的站在路边,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驻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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