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宴哥家里一个厨子一个司机一个保姆齐全着呢,怎么可能生病没人照顾。
不过想到他宴哥革命之路尚未成功,陈明眼珠一转,难过地说:“哪里有人照顾他哟,宴哥父母长年在国外,有时候一个月也未必打得了一通电话。宴哥的脾气你也知道,又倔又死要面子,以前发烧都不愿意吃药,说是睡一觉就好了。有几个人发烧靠睡觉好的,还不是越烧越糊涂。”
那声泪俱下的,活脱脱把他宴哥说成了一个没人爱、死在房子里也没人知道的小可怜。
楼深面色动容,正想拍拍陈明的肩膀让他宽心,就又听到陈明说:“说不定就是以前宴哥发烧不吃药,把脑子烧傻了,所以成绩才越来越差。”
得,陆之宴可真是你亲哥!
楼深嘴角抽搐,心想指定是陆之宴把脑子烧傻了,不然也不能要一个啥也不会只会埋汰他的兄弟。
“行吧,你先回去上课,陆之宴那边我去看一眼。”
陈明挥泪和楼深告别:“嗯,深哥,宴哥就交给你了!”
虽说楼深没全信陈明的夸大其词,但是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于是也没回教室,直接去办公室和老师告了一天的假。
一路上都在设想见到陆之宴自己该怎么办的楼深,做了无数的思想准备和模拟对话,万万没想到,陆家门一打开的瞬间画风竟然是这样的。
陆之宴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手边放了半个又圆又红的大西瓜,一看就知道甜的很,而旁边还有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在打扫卫生,时不时就要请小少爷抬下脚的那种。
虽说以前就知道陆之宴的家庭条件很优越了,但真正见到还是让楼深有些吃惊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
陈明不是信誓旦旦说陆之宴在家里病的快死了都没人照顾的吗,正在打扫卫生的中年女人、一脸憨厚来开门的男人、还有厨房里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动静,总不会都是鬼吧!
明白自己被陈明给摆了一道的楼深,默默把这个谎报军情的小人给记到了小本本上,然后不得不对着开门的男人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我是陆之宴的同校同学,听到陆同学身体不舒服,特意来看看他。”
还没等男人说什么,敏锐捕捉到楼深声音的陆之宴立刻从沙发上蹿了起来,然后一脸惊喜地朝楼深扑过来。
熟悉的体温立刻让楼深红了脸,他有些难以说出的恼怒和欣喜,明明旁边还有外人在看着,这家伙还如此肆无忌惮,可若是要让他向往常一样推开,他也有些舍不得。
最后只好拍了拍这个黏人的大家伙,哄道:“我请假来看你,你不会让我在门口站一天吧。”
陆之宴眨眨眼睛,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臂,拉着人往里面走。
楼深摸了摸陆之宴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对比出结论:“还是有点烧的,吃药了没?”
陆之宴没说话,只点点头。
楼深有些放心了,继续念叨:“吃药了就好,记得要多喝点水”
陆之宴继续点头,安静得有些诡异。
楼深终于察觉哪里不对了,一把捧住陆之宴的脸,紧张地说:“你嗓子不能说话了?快点把嘴巴张开让我看看!”
这种毫无保留的关心陆之宴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看着楼深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捏了捏楼深的手心,然后笑着摇了摇手。
旁边扫完地的女人也笑着说:“小宴的同学你放心,医生已经看过了,就是发烧引起扁桃体发炎,然后又吃了辛辣刺激的食物,好好养着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