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看蛋糕,上面写着:泾川生日快乐。
我说:“点蜡烛,好好许个愿。”
我把蜡烛点燃,站在门口一直陪着我等唐泾川的服务生关了灯,餐厅的气氛一下变得温馨起来。
他还呆愣愣地看着我,我笑着给他擦了擦在肩上化成了水的雪,对他说:“快点儿吧,十二点都要过去了。”
他笑了,被烛光映得比平时还温柔。
他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过去,闭上眼许愿。
他闭眼的时候我就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看着他,特别想吻他。
45
我想起除夕那天也是这样,我不停地催他许愿。
那时候我们俩站在让人眼花的烟火下面,他闭着眼许愿,我盯着他看。
好像时间转了大半圈,一切都没怎么变,可实际上,变了太多,多到我没法一一细数。
想吻他的冲动并不是第一次来,但却前所未有的强烈,可是说好了是朋友,哪怕我心怀不轨,也不能太快暴露。
我怕再这么看着他会更难以自持,于是转向看着那燃烧着的蜡烛。
我们的人生就是一根点燃的蜡烛,总会走到尽头,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燃烧的过程中尽可能让自己更旺盛一些。
一根蜡烛温暖不了冬天,反倒可能会被骤降的大雪熄灭,可如果两根蜡烛靠在一起,在温暖冬天的同时也能彼此温暖,它们不会轻易熄灭,因为有同伴陪着挨过这个季节。
就像我们俩。
唐泾川睁开了眼睛,扭头问我:“要吹蜡烛吗?”
我说我们一起。
这个晚上其实我们都挺累的,我等了他好几个小时,他开了好几个小时的会议,我说:“失算了,早知道你这么晚下班,我们就直接在家里见面了。”
他笑着给我切蛋糕,对我说:“来的路上我还在想,这么晚你找我在这地方吃饭,该不会是要宣布什么重大的决定。”
“我能有什么重大决定。”我说,“最近最重大的决定就是明天还得去你那儿吃饭。”
他看了我一眼,无奈地笑笑,坐下说:“我以为你要结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拿着叉子准备吃蛋糕,结果手一抖叉子直接弄散了好好的蛋糕。
我好笑地看他:“你听谁胡说的?”
“没,我一同事和你同岁,今天给我们发了请柬。”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可我又不能直说我不会结婚,因为我喜欢他。
“我还早。”我低头吃蛋糕,强行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那我不能告诉你。”他喝了口酒,小声说好喝。
因为之前的话题,搞得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当然,尴尬的可能只有我自己,他大概只是太累了,懒得多和我闲聊。
吃饱喝足我们要走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礼物忘了给他,我让他等我,自己去一边把那盒子拿了过来。
“这盒子有点眼熟。”他笑了,又看了看我身上的毛衣,“我可能猜到这里面是什么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拆开了盒子:“你送我的新年礼物,结果都被你自己给穿旧了。”
盒子里躺着一件白色毛衣,还是之前的牌子,甚至包装盒也是一样的,只不过那家店没有去年冬天的款式了,想和他穿一样的毛衣都没有机会了。
他看着躺在里面的那张卡片,问我:“又是店家写的?”
我喝酒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