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内飞去日本,时间不长,唐泾川睡醒之后我们闲聊了两句,很快就到了。
十二月末的日本,来旅行的人不少。
我不是爱操心的人,这一趟行程都是秘书安排的,他带着我们先去酒店,说是简单休息一下然后去吃饭。
我们到酒店的时候刚好是下午,四个人,三间房。
余医生的胳膊搭在我那一出来就有点儿撒了欢的秘书肩膀上,搂着他脖子俩人进了屋,我扭头看了一眼住在我隔壁的唐泾川,他正看着那俩人的门口出神。
我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跟陶裕宁说一下,让他们”
“没,”唐泾川说,“没什么不舒服的,他们这样挺好。”
他冲我笑笑,说了句:“待会儿见。”
我们各自回了房间,放下行李之后我进了浴室。
冲澡时我一直在想唐泾川,想他看着余医生跟陶裕宁时的眼神。
他向来都是很尊重别人的,或者说很多时候他无心去关心别人的事,以前的那些事情耗尽了他的精力,外人做什么和即将做什么在他看来都与他无关。
他没有太多的情绪了。
可我越想越觉得刚刚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羡慕,所以说,会不会他其实也在期待有个人那样对待他?
我又想起周晓云,想起他说最后也还是没能把蜜月补上。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依旧在胡思乱想,最后觉得,即便是他在羡慕那两个,那也是因为他在想念周晓云。
我们晚上在餐厅吃饭,秘书说着第二天的安排。
“去北海道看雪吧。”秘书说,“据说今年那里雪下得特别大,特别漂亮,我们可以堆雪人。”
“嗯,还能往你衣领里面塞雪球。”余医生接了话茬,然后遭到了陶裕宁的怒视。
坐在我身边的唐泾川被他们逗笑了,我看着他笑,自己也笑了。
陶裕宁对余医生说:“你别闹,你的人设不是这样的。”
余医生问唐泾川:“你们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唐泾川原本只是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热闹,没想到对方突然把问题抛向了自己,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看着我,向我求助。
秘书拿着勺子当话筒,举到他面前,笑嘻嘻地问:“唐先生,不要看水先生了,请您正面回答问题。”
我瞪了秘书一眼,让他别闹。
他还有点儿不服气:“我跟唐哥闹着玩儿都不行啊?”
他悻悻地收回勺子,撇撇嘴。
我说:“你一出来就原形毕露,稳重点。”
唐泾川见我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歪着头想了想,看了看余医生,又看了看我秘书。
就在我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的时候,他竟然说:“我一直以为余医生是那种很严肃,不苟言笑的人。”
坐在他对面的陶裕宁笑得趴倒在了余医生身上,又问:“唐哥,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唐泾川笑了:“很聪明,还挺可爱。”
“虽然你对老余的评价有点儿偏差,但看我还是很准的嘛!”陶裕宁偷偷地指了指我,问,“那他呢?你觉得他怎么样?”
唐泾川看向了我。
因为这一个问题,我突然紧张起来,竟然指尖都瞬间冰凉。
我跟唐泾川好像从来都没认真讨论过这个问题,他是怎么看我的?在他心里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们对视着,在等待他回答的几秒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