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八月份的生日,当时我没提,唐泾川也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等他问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十月份,他懊恼地说一定要给我补一个生日蛋糕,只是后来说完就过去了。
“这种事,无所谓的。”我说,“我从小就没怎么过过生日。”
“可是生日愿望还是要许的。”他跟我说,“在生日的时候许愿,还蛮灵。”
我陪他过过两次生日,看着他许过生日愿望跟新年愿望,他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自己的愿望是什么,但告诉我都实现了。
“那下次我试试。”
“别等下次了。”他从水中出来,全身湿淋淋地站在池边,然后拿起浴袍,对我说,“我订的蛋糕应该马上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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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泾川这个人有时候挺过分的,大概是因为身为直男真没那种自觉,不知道不应该尤其不应该在对自己有意思的男人面前太裸露。
当然了,这不是人家的错,是我的问题。
他穿上浴袍,回身叫我一起去大堂等着蛋糕送来。
说来也巧,我们刚到,蛋糕就来了。
挺大一个,包装精美。
唐泾川提着蛋糕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脑子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为什么突然给我补过生日?
他会不会给我生日礼物?
他要是送我生日礼物,会送我什么?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在想,如果按照一般电视剧的情节,他是不是应该把自己送给我?
想到这儿,我有一秒钟的羞愧,赶紧把这种龌龊心思压了回去。
我们两人的房间挨着,他叫我到他那屋去。
两间屋子格局一模一样,他把蛋糕放好,然后扭头问我:“你要自己拆还是我来拆?”
这一晚上,每一个细节都过于暧昧,我想拆了他浴袍上的衣带。
“我来吧。”
我走过去,坐在桌子边,解开了蛋糕盒子外面的丝带。
我想象着自己解开的是他身上的带子,打开的是他的衣襟。
没办法了,两年了,有时候有些念头真的我再怎么努力都压制不下去。
蛋糕很漂亮,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还有一句诗,就是最早我写给唐泾川的那一句聂鲁达的情诗。
如果是别人,我此刻一定会想很多,既然会写情诗给我,那必定是有情在里面。
可这是唐泾川,诗又是我写给他的,什么情到了他这里都变成了礼尚往来。
他说:“点蜡烛吧,我把灯关了。”
我听话地把彩色的小蜡烛都插在蛋糕上,然后一一点燃。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从来没有以这种形式庆祝过自己的生日。
他关了灯,踩着盈盈的烛光走向我。
我们面对面坐着,穿着一样的浴袍,头发都还湿漉漉的,他的眼睛里有烛火,还有我。
他说:“虽然迟到了太久,但是祝你生日快乐。”
唐泾川的声音好听,从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话时这个声音就成了能撩拨得我神魂颠倒的魔音,我整理了一下浴袍的下摆,挡住了自己起了反应的身体。
“许愿吧。”他带着笑意看我,脸色被烛火映得绯红,温柔得像一颗樱桃。
我闭上眼,先是大脑空白了几秒,然后想,唯一的愿望就是他健康。
在经历了艰难苦楚之后,人的愿望总是会回归最朴素的样子,健康就好,别的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