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真的实现了,就得寸进尺的想拥有全部的他。
从日本回来不久,又是跨年,又是周晓云的忌日。
这一次唐泾川没有经历去年的那种折磨,反倒十分平静。
周晓云忌日那天他没让我和他一起去,一大早,在楼下买了一束花,坐着公交车去了殡仪馆。
唐泾川在那里待了一整天,晚上天快黑才回来。
我亲自下厨,照着网上的食谱做了一桌子菜,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冻得鼻尖通红,搓搓手,坐下来喝汤。
我们没有多聊关于周晓云的话题,他不提起我自然不会问,但是感觉得到,他心情还算不错。
他心情好,我也过得轻松,吃完饭去房间处理公司的事,忙完后出来,发现他不在家里。
我有点儿慌了,如果是平时我不会太在意,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就好,但这日子特殊,他不在我视线范围内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不安。
我拿着手机给他打电话,一边等待接通,一边穿鞋打算出去找他。
结果,人家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跟我说:“给我开门,我没有手掏钥匙了。”
他买了好多酒上来,在我疑惑的注视下问我:“你忙完了?”
我说忙完了,他说让我陪他喝酒。
第二天是周日,我们都没事,俩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喝得东倒西歪。
我靠着沙发捏易拉罐玩,他叼着烟眯着眼,看着对面墙上的那幅画发呆。
我问他:“为什么又想喝酒?”
他靠着我笑,笑得烟灰被抖在了我身上。
这天晚上,唐泾川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烟,我知道这肯定也跟周晓云有关。
要是周晓云还能说话就好了,我想问问她,唐泾川今天见她的时候,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一喝啤酒就容易跑厕所,在我第不知道多少次从厕所出来之后,看见唐泾川平躺在那里,伸手招呼我过去。
我躺在他身边,跟他紧紧贴着。
他翻了个身,几乎压在了我身上。
“水航。”他确实醉了,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捋不直,浓浓的酒气扑到了我脸上。
“嗯。”我扭头看他,看他脸红得像颗熟透的桃子。
他就叫着我名字笑,也不继续说话,过了会儿,大概累了,一头扎进我怀里,把脸埋在我脖颈间,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借着酒意大着胆子抱他,轻抚他的背,有些无奈地说:“你啊”
“你啊”他学着我的样子说我说的话,说完之后还像恶作剧得逞似的笑。
醉酒后的唐泾川格外可爱,叫我名字的时候黏黏糊糊,像只懒洋洋的小动物。
我给这只小动物顺毛,趁机揩油,亲了他的头发。
后来唐泾川就这么在我怀里睡着了,睡着的时候,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脖子,让我想起一件事。
我当初说,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爱上我,让给主动给我一个吻。
虽然明知道这只是个无意的巧合,但因为这个,我还是好像穷了一辈子的人突然中了个大奖。
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那个地方,好像开出了一朵玫瑰来。